? 夜晚終於降臨,南非的天空泛起星星點點。網乾燥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氣味道。
黑狼幫總部的工棚外,躺著二十多具黑人的散亂的殘屍。卻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有些只有半截身子的黑人還在地上艱難的殘嚎著。滿地的碎屍,滿地的血跡,活像一片人間煉獄。
“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黑手黨的一個白人成員,看著眼前這一幕,儘管是屬於頑童這一方,但心底依然會發出難以壓制的恐懼感。看著那個站在碎屍之中,比他還要矮上半截身子的頑童,那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那是一具沒有任何人類感情的殺人機器。
在剛才十多分鐘的戰鬥中,牧師完全牽制住了黑狼王,像是某種自然奇觀那樣,牧師的身體散發出一股非常濃烈而龐然的灰色白色氣體,這股氣體將黑狼王和他自己都包裹在裡面,黑手黨的成員根本看不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里面不停的傳來打鬥的聲音,以及……以及狼吼的聲音?
而另外一邊,他們所有黑手黨的成員像是隻用圍觀一般,頑童獨自一人衝進了黑狼幫二十多人的精英成員之中。或許是因為之前黑狼王不畏懼子彈的緣故,黑手黨的人已經習慣了這些大人物面對槍時毫不畏懼的表現,但不同於黑狼王,頑童如閃電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幾乎躲開了黑狼幫所有的子彈,而頑童的手臂就像兩隻強大無比的機械手臂一般,他急速穿過的人群,雙手抓住沿途的黑狼幫拳手,只是看似輕鬆的往著兩邊一撕,那個人的身體就像是不結實的紙人一般被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伴隨著頑童那包含著殺人熱情的癲狂笑聲,越來越多的黑狼幫成員被他撕成了兩半,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甚至眼光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沒當頑童停下的時候,就伴隨著一個人的分屍。
另外一邊,白霧慢慢散盡,牧師從白霧中的重新出現。再次出現的時候牧師的臉上,有一道狼爪血跡。
頑童不屑的撕掉最後一個黑狼幫成員,皺著眉頭看著只有一人的牧師問道:“他人呢?”
“畢竟是前任的第七教主。讓他跑了。”牧師面無表情,但瞭解他的人卻知道,此時的他已經很生氣了。
“跑了?”頑童不屑的說道:“你他媽居然讓他跑了?!”
“放心吧。會追蹤獵物的,不止是狼。”牧師說道。緩緩的伸出右手,他的右手掌心,一股白煙莫名冒出,緩緩的升入夜晚的天際。
就在這時,一個黑狼幫的精英成員,只剩下上半截身子,肚子從中扯斷,腸子血啊流了一地。但他還沒有完全死透,他默默的忍受著極端的痛苦,絕望的眼色中艱難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著什麼東西。
“不好!”黑手黨中一個老練的成員突然吼道,他快步走到那具快死的黑狼幫成員身前,一槍崩在了那人的頭顱上。槍斃,人死。
“你幹什麼?!”頑童突然莫名其妙,嚴厲的吼道。
“他他他……他想髮型號叫人……”老練的黑手黨成員被頑童這麼一吼,不由的雙腿微微顫抖。他為了證明自己,在屍體的衣包裡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了那個傳遞型號的小型火箭筒。
“老大你看!這就是他們的叫人的訊號發射器!”老練成員極力勉強的笑著,想象頑童證明自己剛剛做對了一件事。
“老子問你殺了他幹嘛!你以為老子不知道有這會事?你幹嘛要阻止他?!”頑童抓著腦袋,瘋狂的咆哮。網
突然一下,頑童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到了老練成員的背後,雙手如機械手臂一般穿透那人的皮肉,分別抓住那人脊骨的上下部分,往著兩個方向一扯。
伴隨著極端恐懼的叫聲,自以為是的老練成員的身體成了兩半……
頑童從地上撿起那個型號發射器,研究了一下,對著天空按了一下發射的紅色按鈕。一道紅光從發射器中射出,照耀進天空的深處,如黑夜中的指明燈一般耀眼。如一顆倒流的隕石一般充滿毀滅。
“來吧來吧,都來吧。”頑童笑嘻嘻的看著天空中黑狼幫召集人手的型號,痴狂的說道:“老子還沒有殺夠呢!”
“還是夜晚讓人更舒服啊……”躲在原處一棟七層樓的樓頂上,黑狼王閉著眼睛感受著夜晚的洗禮。他閉著的眼角兩旁,不自然的流下了眼淚。或許他自己都不想承認,這些眼淚,是為了那些被頑童屠殺的成員所流。
黑狼王已經習慣了躲在黑暗裡的感覺。白天炙熱的陽光讓他感覺自己暴露在危險的露天之下,這對於一個原本就隱藏在暗處的獵手來說,算是一件違背本能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