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你的血樣,我要讓你繼續把持顧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叫他們徹底絕望。”
“我知道,顧一鳴沒有支撐起顧氏的能力,而顧雙城如果有了你的支援,拿下顧氏是毫不費力的。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當他們發現顧氏被他們所看不起的私生子掌控時的樣子,那模樣是不是像我和媽媽當年一樣狼、狽、不、堪!”
相比甘願的淚如雨下,回憶起悲痛往事的路雅南只是淺淺地溼了眼角。在甘願的記憶裡,她一向是如此堅強鎮定的。
甘願想,路雅南這份超出同齡人的堅毅,大概是遺傳了母親甘霖吧。她是那樣一個獨立颯爽的女人,不像甘泉,也不像趙青青。她不依附於男人和富貴,她愛時轟轟烈烈,她發現不能愛時乾脆離開。她愛顧懷山便願意不顧自己未婚的身份生下一個他的女兒,做一個辛苦的單親媽媽,她不求用這個女兒來獲得財富,她只求愛而不悔,心甘情願。
“所以我確實不是顧家的孩子吧。”到這個時候,甘願真的只想知道一個真實而確切的答案了,那些複雜的過程,她實在是太累了,累得不想去理解,不想去想通了。
路雅南點頭,“嗯,我私下給你做過,只是結果只有我知道。”
“謝謝。”甘願點了點頭,這就夠了。“我想去看看雙城了。”她不知道現在該如何面對路雅南,她想去見雙城,去見那個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讓她安下心來的那個人。
48、PART 48
直到深夜;張助理才匆匆趕到大宅,臉色慘白;“二少爺……和大小姐,都沒事……”
唐莉的心神不寧,顧宏傑自晚飯起就覺得異常了,問她她也不說是什麼事。張助理的一句話叫原本在烹花茶的唐莉猛然手抖;滾燙的茶水潑了自己一身。
“怎麼回事?”顧宏傑合上手裡的書,起身就問張助理;他目光灼灼;叫人無處躲藏。張助理替唐莉辦這事本就心慌不已,如今被董事長這麼一盯;頓時就慌了神;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開口。
唐莉自知只要顧雙城還活著,自己就已經輸了精光,她已然不在乎顧宏傑知道與否了。
“什麼事?我想弄死那兩個野種,結果失敗了唄。”她語調冷冷,滿臉的不屑,尤其是說“野種”二字時,像是把那兩個字在口中反覆嚼碎又唾出來一般嫌惡。
“說什麼胡話!”明明唐莉在坦白,但顧宏傑顯然不信她說出的話,逼著張助理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唐莉看他臉上的慍怒一點點攀升,然後抬手狠狠地揮了她一巴掌,這個過程是那麼的自然,她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只是那一巴掌打得可真狠,唐莉第一次體會到眼冒金星的感覺,她像是一隻紙鳶,輕輕地飄起,然後摔落在地。
*無*錯*小*說 m。qulEdU。 ; ; “唐莉,你真是個瘋子!你在殺人你知道嗎?!你這是在犯罪?!”
“殺人?”她捂著一點點燙起來的臉頰,呵呵地冷笑了起來,“犯罪?瘋子?沒錯,我早就瘋了!當你把那個婊|子生的野種領進家門時我就瘋了!我憑什麼要做一個寬容大度的妻子!我為什麼要對他好,生他的□勾引我的丈夫,他來搶我兒子的財產,從他進門的那天起我就恨不得掐死他!我犯罪?如果我是犯罪,那麼你們這些男人呢?你們在外面沾花惹草為什麼就不是犯罪?!”
“你……”顧宏傑勃然大怒,“你不要扯開話題!別以為這樣就能為你的行為脫罪!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自己做你自己擔!雙城要是查到了是你,你也別指望誰會去替你求情!”
“我才不稀罕求他放過我呢。”唐莉扶著沙發站起來,“他有證據嗎?就算他有證據,把我這個顧氏董事長夫人送進監獄又如何?哈哈哈……你們顧家也會跟著丟人現眼,我要讓你們都丟盡顏面!”她儼然一副歇斯底里的瘋癲模樣,反正她數十年的心血已經毀於一旦!那個婊|子沒有進門,卻讓那個野種把顧家翻了天!她還在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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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佛堂裡依稀可以聽見樓下的爭執聲,但沈豔秋還在平靜地敲著木魚。一旁的沈瑜卻心慌意亂,她想起顧雙城對自己說過的話——“但倘若有一天沈家都沒有了說話的位置,那你該往哪站呢?”
對啊,如果沈家從此落敗,那她……那她這個沈家的千金大小姐怎麼辦?變成曾經的甘願嗎?
她有些焦躁不安,輕拽了一下沈豔秋,“姑奶奶,姑奶奶……他們沒死!他們沒死怎麼辦?”
沈豔秋被她扯住手臂不得不停下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