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聞言先是“啊”了一聲,片刻之後,便撕心裂肺地大聲喊道:“啊呀你……你……居然是你快還我盒子”言罷,只聽室內呼呼風響,想必是兩人已經動起了手來。
聽到那日松的喊聲,九隆頓時激靈一下。聽那日松的口氣,他應該是認識對方的,而且對方的身份讓他頗感驚訝和憤怒,莫非是本國之中出了內鬼不成?
此時那群身材魁梧的巨人也已走到了墓室的門前,一個帶頭的揮手示意讓眾人停下,隨後便帶著另外兩名巨型石衍走進了墓室。那三人進屋之後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緊接著就聽見凜冽的風聲響徹室內,顯然是另外三人也加入了戰團。
九隆心中甚是焦急,他知道以那日松此時的狀態,恐怕連對方那個變身石衍都無法對付,更何況如今敵人還增加了三名幫手圍攻他一人。照這樣下去,那日松必然會慘遭毒手。
然而如今他自己也是極為虛弱,自從拔掉牙齒以後,他的力量便一落千丈,基本與普通的石衍無甚區別。若以這樣的狀態去強行出頭,無疑是羊入虎口,撐不了一時半刻便會被對方徹底制服。
正兩難間,就聽那日松“呀”的一聲慘叫,跟著便傳來重重的落地之聲,想必他已被對方打倒在地了。
在苟且偷生與慷慨赴死的抉擇之中,九隆本來還有些舉棋不定,既不忍看到自己的子民被這些惡魔殘忍屠戮,又不願就此枉送了性命。可當他聽到那日松的慘叫之時,他心中的怒火就再也壓制不住,腦子一熱,縱身閃進了墓室之中。
眼見一柄巨錘正往那日松的頭頂砸落,九隆急忙大聲吼道:“住手”但當他想要繼續往下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忽感咽喉一哽,連一個字也說不上來了。因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個劍眉朗目,器宇不凡的年輕人——慧靈。
想不到暗中搗鬼之人果然是他,自己千算萬算,也沒料到這孩子的能力竟已強大到了這等地步,並且還聚集了一支如此恐怖的魔鬼軍隊。此人也當真是心狠手辣,自己明明是他的恩人,他卻翻過頭來偷襲自己。看來天下最為害人之事莫過於仁慈之心,倘若自己的性格沒有變化,又豈容這黃口小兒在這裡撒野?
那日松見到真的九隆衝進墓室,趕忙連滾帶爬地捱到九隆的腳邊,一邊拽著九隆的衣角潸潸落淚,一邊有氣無力地顫聲說道:“王上,罪臣中計,那簦�蕁��囚}齒……王上快走,別讓這賊子羞辱了您。”
九隆心知今日劫數難逃,反而不再像此前那樣惶恐無措。他對著那日松淡淡一笑:“罷了,你我命該如此,強違天意也是徒然。我因受了普茲阿薩的欺騙,自此便成了驚弓之鳥。這些年我一直在防範於你,想不到你竟如此的忠義,好好好,我為你送命,也算不枉了。”
慧靈一直站在旁邊冷眼觀瞧,待君臣二人說了一番話之後,他才冷笑了幾聲,隨後便一揖到地,口稱:“晚輩見過九隆尊長。”
九隆受不了他那虛情假意的嘴臉,明知今日必死無疑,也就不願和在他言語上作什麼周旋。冷哼一聲,斜睨著他道:“慧靈,你既已攻我城池殺我子民,就不必再跟我這般客氣了。我來問你,你此番前來意欲何為?”
慧靈笑曰:“也罷,那我便直言相告了。自上次辭別尊駕,我便隱於山野間潛心修行。不過尊駕卻似乎對我另有圖謀,竟派來三名刺客跟蹤我夫妻二人。好在我命不該絕,及時發現了此事,並將那三人遠遠誘開,用巧計誅之,如若不然,恐怕我早已化作劍下亡魂了。”
九隆心道,我派去的三人哪裡是什麼刺客?若真是有意殺你,又豈能容你活到今日?只不過這等末節辯駁與否都無關痛癢,他願意怎麼想就隨他去吧。
慧靈續道:“素聞九隆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我殺了你麾下三人,這樑子就註定是結上了。為護我妻子平安,我只得不辭而別,讓她無法隨我涉險。但那唯一的一塊魘魄石,我卻在臨行之際留給了她。因此,我再次返回尊駕的領地,並趁人不備盜取了魔石。隨後我遠尋秘境,招兵買馬,為的就是有一日能壯大勢力,迎接尊駕的大舉來襲。因為我心中甚是清楚,以尊駕的睿智,必然能猜出我就是那盜石之人。以你殘暴的秉性,又豈會放我一馬不報此仇呢?”
九隆怒道:“一派胡言我從未對你用過一兵一卒,我不去攻你,你卻來打我,你這講的是什麼道理?”
慧靈答道:“不錯,尊駕的確沒有發兵討我,或許是因為我疆域太小,名聲不響的緣故,尊駕始終都不知道我隱居於何方。但我既已立國,就勢必要發展壯大,有尊駕這一大患總在威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