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可觀的。
想不到在距離美洲萬里之外的中國居然也有毒鏢蛙存在,真可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看來有些物種的定義,並不像我們所瞭解的那樣簡單和肯定。
更加令我感到頭疼的是,那隧道中的毒鏢蛙顯然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異,正常毒鏢蛙的體型應該僅有掌心大小,而大鬍子遇到的卻是型如一個大號饅頭。且雙目血紅,聲如蠻牛,其毒性自然也是加強了許多。
好在這種毒蛙的毒液只是在面板上分泌,倘若其口中也帶有強烈的毒素,當時大鬍子被咬中的那幾口,恐怕就不會這樣簡單的了事了。
我沒有對毒鏢蛙的毒性做過具體研究,雖然知道這個物種的來歷,卻也只是片面而已,對於解毒之法或是相剋之物,完全沒有半點了解。
大鬍子也是頭一次聽說這種生物,他默想了良久,最後還是搖頭喟嘆說,他臨行前所配製的解毒劑僅限於清除蛇毒和蝶毒,由於這種毒蛙的種類太過罕見,再加上其毒性也應該有著很大的異變,因此我們手裡的全部藥劑,無論是中藥還是西藥,恐怕都無法阻止蛙毒進入血液後的致命毒性。
如此一來,營救吳真燕一事就會受到極大的阻礙。找不到恰當的辦法對付大批毒蛙,我們勢必就無法透過那條神秘的隧道。而且由於環境的關係,我們又不能使用炸藥這種破壞性極強武器,倘若吳真燕就在隧道內部的某個地方,炸藥炸塌了隧道,也會把吳真燕埋在其中。
三個人均陷入到了苦思之中,構想著如何才能在保全自身的情況下,清除那些蹦跳竄行的有毒生物。
然而想要兩全其美,卻是要比登天還難。我們所持的全是近身武器,即便是身上包裹得再嚴,面對數量眾多的毒蛙,也很難保證毒液不會滲進衣服。
正感一籌莫展之際,王子頗顯不耐煩地小聲嘟囔了一句:“當初那把散彈槍咱們帶著就好了,一槍打出去全是鋼珠,量那群蛤蟆也衝不過來。”
這句話當真如同灌頂的冷水,一下就將我點醒了。我一拍大腿,急忙起身走到營帳之中,從布袋裡抓出了兩把事先為了對付隱身血妖而製作的細碎石粒。隨後我將石粒遞給大鬍子,讓他用全力擲出一把看看效果。
大鬍子立即明白了我的用意,他看到石粒的同時也是眼前一亮,跟著便接過石粒,提一口氣,忽地一個360度轉身,將一把石粒都扔了出去。
只聽‘咻咻咻咻’之聲不絕於耳,一個個小石塊彷彿像是出膛的子彈,帶著疾風,瞬間就飛出了我的視線之外。這般強大的威力別說打死一隻小小的青蛙了,只怕殺死一隻大型猛獸都不在話下。
我在欣喜的同時,也暗暗感慨大鬍子驚人的恢復能力。昨天晚上還虛弱不堪,只用了一日,便恢復了大半的力氣。雖說這與用藥及時和藥效極佳有著一定的關係,但最主要的還是他體質過人,常人需要將養一年的傷勢,他往往僅需幾日便可痊癒如初了。
見此法可行,我們三個均感喜出望外。隨後大鬍子又拿了將近少半袋的石粒來練習手感,當那些石粒被他擲完之時,他所扔出的石粒已經能夠在空中形成一個圓形的切面了。密佈的石子如同一面堅固的幕牆,縱然那些毒蛙體型小巧,也絕難從石粒的縫隙當中穿越過來。
此時紅日高懸,時間已經來到了正午時分。我們草草的吃了一些東西,便收拾行裝出發上路了。
臨行前,我和吳真恩交談了一番,將此去的危險性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現在給他的選擇只有兩個,其一,就是冒著極大的危險,跟我們一起闖入禁地。不過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九死一生的亡命之旅,他雖身體強壯,卻缺乏實質性的戰鬥經驗和應變能力,面對數之不清的毒蟲怪蟒,甚至是恐怖離奇的喪屍惡鬼,他能活下來的機率極為渺茫。
其二,則是就留在這裡等候我們。如今我們身處森林的腹地,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跋涉出去,機率低到何等程度自然也不用我過多的贅述。反正和我們一起進洞是死,強行出林也是死,還不如就留在此地等我們出來,屆時再帶著吳真燕一起離開這裡。
這相當於一場生死的賭博,不過在我看來,他能存活下去的機率,要比和我們一起進洞大了很多。畢竟……我們連自己能否活著出來都不敢保證。
吳真恩知道我對他講的不是玩笑,如今已經到了最為兇險的地帶,所面臨的處境也是危險之極。他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接連負傷,也清楚自己的能力與我們相差太多,如執意一道前往,和自殺基本沒什麼區別。
是以他在無奈之下選擇了等候,如果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