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二人說完我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多難看,隨即我趕忙朝大鬍子微笑了一下證明自己並無大礙,跟著又把臉一板,對王子皺眉道:“我要跟你似的就麻煩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傻吃糊塗睡。告訴你,小爺已經把這東西給開了。”
二人聞言均是一驚,連忙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跟前定睛觀瞧。當他們現那銅塊的一面已經分離出了數根銅釘之後,不由得齊聲納罕,盛讚我的解謎功力真是到了一定境界了。
我雖有飄飄之感,但也非常清楚事情還遠沒有徹底結束,當務之急,是要將這東西儘快開啟,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於是我將自己擔心銅塊裡面藏有機關暗器的想法說了一遍,然後將那銅塊放在了院中的一個角落處,安置好以後,我對大鬍子說:“咱們站遠一些,你找個石頭把那東西打翻,讓那些釘子自己掉出來,要是裡面有什麼毒也傷不到咱們。”
大鬍子點了點頭,從地上撿了兩塊碎石抓在手中。隨後我們三人一同退到了屋簷下面,距離那銅塊的位置足有十餘米之遙。
大鬍子挑選出一塊大小的合適的石子,用右手鉗住,又對著銅塊瞄了一會兒,跟著他長出一口氣,屏住呼吸,抬臂運力,只聽‘嗖’的一聲,那石子真如一顆出膛的子彈,以極快的度而出,只聞其聲卻不見其物。
還沒等我們回過味兒來,僅眨眼的工夫,又聽見前方傳來‘鐺’的一聲,那石子已然擊中了銅塊的側面。
這下的勁道可當真是非同小可,一響過後,只見那銅塊頓時被砸得離地飛起,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子這才落在地上,而那些本來虛a在銅塊上面的釘子,也在飛轉的同時被全部甩了出來。
在銅釘散盡之後,那銅塊中隨之掉出了一件古怪的事物,看上去金光閃閃,耀眼生1a,似乎是個四四方方的小金盒子。但由於體積太小,我們一時無法看清那金盒的具體樣貌,只知道這東西製作得激g細小巧,黃澄澄的顏è也煞是好看。
那金盒從空中落地之後,一面的邊角在地面上磕了一下,跟著就聽到‘咔’的一聲輕響,居然因這撞擊的力道而自行開啟了。
院子中瞬間陷入了寂靜之中,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望著那開啟的金盒。狼藉的地面上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沒有機關,沒有毒氣,只有一個古怪神秘的小金盒子躺在那裡。三個人的注意力全都被那小巧的事物吸引了過去,一時間不知該上前檢視,還是該靜觀其變。對於大鬍子剛才那下出神入化的擲石手法,我和王子甚至連喝彩叫好都已經忘了。
過了半晌,我們見那盒子的確無甚異常,這才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待走到近處之後定睛一看,我們三個同時被驚得愣在了當場,原來那金盒裡面……居然是空的。
我蹲下身子將那金盒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現那是一個做工非常激g致的黃金錦盒,整個體積只有半個煙盒的大小,形狀呈正方形。在金盒的底部刻有幾行古彝文書寫的文字,字型雖小,但筆風渾厚大氣,顯然是個男人的筆跡。
所謂‘書畫一家’,大致是說這兩者之間頗有相同之處。我和王子繪畫的功力雖然淺陋之極,但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我注意到那些文字非常眼熟,從筆畫的間架和寫字的筆風上來看,這與不久前我們在血池大中現的壁刻文字極為相似。儘管這兩者間有工整和潦草之分,但我依然能夠從中做出初步的判斷,這兩處文字,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書寫的。
果不其然,在我有了這種感覺之後,王子也若有所悟地喃喃說道:“老謝,你說這些字,是不是跟新疆那血坑邊上的字有點兒像?好像是一個人寫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意見。但我並沒有開口說話,因為我已調轉了金盒,將其正面朝上地翻了過來,我的注意力也隨之集中在了那金盒的內部。看到那個位置的時候,我的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金盒的內部被一種黑è印泥的物質填滿,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事物。但這印泥上面卻留有兩個非常明顯的凹痕,深度大約有一厘米左右。兩個凹痕左右對稱,均呈現出一種較為特殊的月牙形狀。月牙的一端尖利纖細,另一端則明顯寬出了許多,尖部也是平整四方,與正規的月牙形狀完全不符。
看到這個形狀的同時,我頗為愕然地愣在了那裡,一系列的問題如決堤一般洶湧而來,腦海中立時充滿了或大或小的許多個問號。因為那兩個月牙的印記我非常熟悉,這正是我脖子上所佩戴的那枚牙齒的形狀。
如此說來,這盒子以前乃是用來放置簦�蕕鈉髏螅�矯堆萊荻加Ω帽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