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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會被蛇怪發現,最終葬身蛇腹。等我們死後,他再挪開石頭,等著下一批探險者進入山洞,然後再次堵住洞口。也就是說,無論是誰進入山洞,都會遭到同樣的命運,根本和仇人無關。

這樣的想法使我全身冷汗直流,雙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事情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是什麼人如此陰險,竟然用這樣惡毒的手段餵養山洞中的蛇怪?

我依著洞口的石壁靠了一會兒,把自己的想法跟大鬍子說了一遍。大鬍子聽完我的話,忽然若有所思起來,嚴肅的表情凝固住了。

我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琢磨什麼呢?說出來聽聽,別又裝悶葫蘆。”

大鬍子的眼神中突然閃現出一絲猶豫,然後開口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能……可能我知道是什麼人做的了。但……但你別生氣,這件事我沒辦法告訴你。唉……怎麼說呢,反正我不能說,這都是為了你好。”

如果放在我初識大鬍子的時候,他這樣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實話,我必定會生氣,甚至大怒。但在蛇洞中發生了那麼多事以後,我覺得自己還是比較瞭解他的。此人雖然有些死板,但卻絕對的忠厚老實,就如同現在一樣,他不想說的事情也絕不騙我,而是直接了當的告訴我他不想說。

既然瞭解此人的個性,他現在這樣說我自然是不生氣的。況且在我心中早已把他當做患難之交,他既然不願說,我也不會強求。

我對大鬍子微笑了一下,示意我沒有生氣。然後信步走到最早來到這裡時和野比玩耍的位置,當初遺留在地上的食物和畫架都已不見了蹤影,看來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是處心積慮的在消滅一切證據,讓後來人很難得到警醒。

我對此人恨的咬牙切齒,轉頭對大鬍子說:“你想沒想過,他還會再害人的。”大鬍子點點頭說:“一定會的。”我又問他:“你認識他?”大鬍子臉上表情顯得很尷尬:“怎麼說呢,算認識,也不算認識。”

我見他還是遮遮掩掩的不想回答,也就不多追問,我對他說:“好,不管你和他什麼關係,我不問了。但我有個想法,這個人簡直是喪盡天良,不知已經害了多少人。如果咱們不管,恐怕今後還會有人受害。我的車離這兒不遠,咱倆去換身衣服,吃點東西,然後找個隱蔽的地方等他,只要他一出現,咱們就把他抓住,然後送派出所。”

大鬍子想了一下,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小兄弟……”我打斷他道:“別老叫我小兄弟了,我叫謝鳴添,不是今天明天的‘明天’,是鳴唱的鳴,新增的添,你叫我鳴添就行。”

大鬍子嗯了一聲,然後續道:“好,鳴添。實不相瞞,我到這兒來本就是為了此人,他不是我的仇人,而是所有人的敵人。我本想抓到他除掉以絕後患,但卻被他引進了山洞。”

我突然恍然大悟,大聲道:“難道你一開始跟我說的洞中有危險,就是說的這個人?”大鬍子點了點頭。我這才明白,為什麼當初大鬍子死活不讓我進洞,原來真的是出於保護我的目的,不禁頗為感動,又說了幾句感激的話。

大鬍子說咱倆都經歷這麼多事了,別老是那麼客套,然後接著對我說:“這個人,你肯定是制服不了,連我都說不準能不能對付,你見到他多半會沒命。所以你還是別在這多逗留了,現在蛇毒已經拔的差不多了,你早些回去,看來這裡還是很危險。”

我哪肯就此離開?說什麼都是不允。其實在我心裡,對大鬍子的感情頗為複雜,一是他是我救命恩人,還沒報答哪能草草離去?二是我們倆在蛇洞裡幾次出生入死,手拉著手逃出來的。那句“下輩子見”不是白說的,而是真拿他當兄弟了。其次是我的一點私心,大鬍子的身手是我做夢都沒見過的,也不知他到底是什麼人。但不管怎麼說,如果他的本事我能學些皮毛,恐怕今後會受用無窮,混塊奧運金牌都易如反掌。

大鬍子見苦勸我半天沒有效果,只好暫時作罷。其實我也能隱約感覺到,大鬍子也有些捨不得我。

我們商量著,先去我停車的位置,換衣服吃飯。如果我有幸能見到那個隱藏的兇手,一定要找地方躲起來,剩下的交給大鬍子,免得他還要分心照顧我。但如果我等得不耐煩了,隨時可以離開,反正大鬍子是要一直等下去的。

出谷之前,大鬍子在附近又找了幾塊大石,將那個山洞的入口堵了個嚴嚴實實。他說這是防止今後再有人進入到那個山洞中去,如果再有人進去,恐怕不會再有我們倆個這樣的好運氣了。

走在山谷中狹窄的通道上,我忽然想起了野比,不久前,它還在這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