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王秘密離開了錦陽宮,莫非太子受阻真與軒王有關?”
有的大臣想到了西門寅先前說過的話。
“太子若是回京,軒王就沒有道理再留守錦陽宮了。”又有人尋思道。
“如果太子在京城外兵敗,再被軒王反咬一口說是意圖謀反的話……”這人的話更加犀利。
這些人雖然被軒王的威望鎮服,但是王爺就是王爺,如果多了心思同樣被人不容,哪怕他的能力再高於當今的皇上,高於太子,他也只是跟他們一樣的臣。
臣心不軌,他們便要擺出正義的姿態。
真是一幫腐朽的庸臣,西門寅聽到眾人的議論,暗自冷笑,不過他需要的就是這些跟西門靖軒截然不同的臣子。
西門寅掃了眼身後的眾臣,確實都是朝廷大員,但是沒有他想見到的人,,顧傾城。
真是可惜了,這麼熱鬧的事,他不關心麼?
好像他有好久沒有進宮,大多的時間都是窩在顧府或者在大街上閒遊,似乎不管誰坐鎮宮中,他都不在意。
聽著大臣們的議論聲,楊晨的臉色微微發白,原來這些人是這麼忌諱軒王,揣度軒王!
也許這就是王爺曾說過的高處不勝寒,表面上站在眾人的最高處,眾星捧月一般,實則跟眾人的距離拉的很遠。
如果王爺此時再不出現……
很快,太醫趕來,為首的是被西門靖軒指定的太醫院的醫官,專負責西門靖烈的病。
本來,私下裡,其他太醫對這個王太醫頗有微詞,不過見皇上的病情確實好轉,也就漸漸的不再說什麼。
西門寅與何妃起身,給王太醫讓開了位置。
王太醫急忙替西門靖烈做檢查,搶救。問身後的太醫要上銀針,紮在西門靖烈的幾個重要穴位上。
“啊!”西門靖烈大叫一聲,好像喉嚨間被什麼淤積著,突然舒暢了。
王太醫的眉頭緊擰,他知道皇上並非是真正的醒來,這一聲叫喊已經到了生命的終點。
西門靖烈掙扎著想起身,但是手臂只能微微抬起一點,眼睛瞪大,看向西門寅。
“父皇!”西門寅上前,很貼心的攬住西門靖烈,讓人看來,真是父子情深。
“你……你……”西門靖烈艱難的發出這一個音符。
“兒臣在此。”西門寅道。
“王太醫,快繼續施救。”有人催促道。
王太醫無奈的嘆了口氣,對病人的迴光返照,他無能為力。
“你……你……”西門靖烈的手臂奇蹟的當著眾人的面抬了起來。
“皇上!”何妃驚喜的叫道,之前她見過的皇上只能睜著眼睛看她,現在手臂都能動了,是不是剛才不省人事是好轉的跡象?
西門寅與西門靖烈的目光對視,一個急切緊張憂心忡忡,一個用力睜著不甘心閉合。
西門靖烈抬起的手指向西門寅,突然垂落,兩眼瞪著,失去光澤,頭耷拉在西門寅的身上,再無動靜。
“皇上!”何妃驚叫一聲,撲了上去。
西門寅知道,這一下,他身邊的人是真的死去了。
真沒想到王太醫的金針還能讓人緩回一口氣,著實嚇了他一跳,如果西門靖烈敢在臨死前胡言亂語……
不過,已經不必再擔心了。
“王太醫,快救父皇!”西門寅急切的催促道。
王太醫搖了搖頭,對跟隨而來的另外兩名太醫道,“你們……你們……看看……”
另外兩個太醫見此已知不妙,聽王太醫的話,其中一個率先上前搭上了西門靖烈的脈搏。
“皇上到底怎麼樣?”何妃焦急的追問,太醫的臉色讓她看著心生懼意。
皇上,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這個“不要有事”其實要求很簡單,只要皇上還存著一口氣就好,有氣在就沒有死,就還是皇上,她還是皇妃,此時宮中地位最高的女人。
之前有皇后壓著,她一直沒機會出頭,現在剛剛輪到她,可千萬不要連皇妃都做不得了。
何妃的希望是沒有用的。
只見面前的三個太醫齊齊跪下,匍匐在西門靖烈的床榻前,王太醫為首,顫巍巍的高呼一聲,“皇上駕崩了!”
隨著這聲響,錦陽宮裡剎那間安靜下來。
緊接著,一片哭聲哀嚎起來,眾臣與宮人齊刷刷的跪成一片,一直延續到內殿之外。
西門寅幫西門靖烈合下不甘心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