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錯。
他知道西門靖軒不會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不必隱瞞。
冷冽的話無疑承認了西門靖軒的想法,果然是使了一招調虎離山,當他趕來的這一刻,西門寅肯定已經脫身了。
明知可能是計,卻不得不上鉤,這就是計策的最高水平了。雖然只是很簡單的一招,卻各方面都照顧到,完美的表現出策劃這件事的人水平確實不低,但絕不是倉皇逃路的西門寅……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將無憂還給本王了。”西門靖軒道。
“也是,如果王爺不來,這小子當真就沒命了。既然王爺肯為這小子放棄手頭上的事,我也就賣王爺一個人情,成全了王爺的救人之心。”冷冽說著,將無憂從落日崖邊向裡側拖拽了幾步。
冷冽的心底是冷笑的,這些自以為是大救星的人,隨便一個人的命就阻礙了其原本的腳步,換做是他,才不會被其他任何事耽誤了自己,原以為軒王的性子也夠狠,不會上這個鉤,沒想到錯的是他。
當那個身份不明的人找到他來做這件事的時候,他還不以為然的與其打賭,如果西門靖軒不來,他可就真的把無憂丟到落日崖下,也算是給冷言秋重重一擊,本來他就是報著讓無憂死的心來做這件事的,結果是讓他做了回好人。
不過冷冽肯定不是發自真心的想賣給西門靖軒這個人情,他是被那個尋到他做事的人驚到了,很明顯那個人料事的水平比他高,他不敢不再聽他接下來的安排,換句話說,冷冽也不想得罪了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對他來說,多一條路子就多了一層可用到的關係。
京城裡各種勢力湧動,此消彼長正是他可以借用成事的大好機會,他剛剛依附的枝節斷了,還得尋找下一個可依附的目標。
冷冽突然之間將無憂甩給西門靖軒,同時手中還打出一團粉末。
西門靖軒眼疾手快接住無憂,揮動著衣袖將粉末避開,閃到一邊,出自冷冽之手,這些粉末八成會跟毒有關,就算西門靖軒自身能夠抗毒,但是也不得不防。畢竟抗毒不是不懼毒。
冷冽趁著這個空隙逃走了,西門靖軒也沒有追去,對於他來說當下還有比冷冽更重要的人去應對,而他已經救了無憂,便不能夠繼續被人調著。
將驚魂未定的無憂送回竹林小屋,西門靖軒返回城中直接就去了醉花樓。
西門靖軒找上門的時候,西門痕正坐在幾個胭脂俗粉中喝酒。
西門靖軒的目光一沉,走進屋子,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拿起一個反扣著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
見此,西門痕也不敢怠慢,抬手揮散了身邊的女人,拿起一杯斟滿的酒,嬉皮笑臉的走向西門靖軒,“王爺,我敬你一杯。”
西門靖軒捏著自己的茶盞,淡淡的瞟了眼西門痕手中的酒杯,沒有接。
西門痕尷尬的笑笑,仰頭,自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辦事的速度夠快。”西門靖軒呷了口茶,將茶盞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此話何意?”西門痕一頭霧水,茫然不解的愣看著西門靖軒。
“你向來挺本分,最後卻為了西門寅得罪本王,是要讓本王看到你們兄弟情深麼?”西門靖軒抬眼掃向西門痕。
西門痕輕笑著,轉身走向餐桌,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了酒,也掩飾起自己與軒王目光的碰撞。
當西門靖軒出現在醉花樓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沒有瞞過軒王的眼睛,不過那只是軒王的猜測,沒有證據。
“我不知道皇叔在說什麼。”西門痕將酒再次飲盡之後,否認道。
“這件事僅此一次,以後你最好本本分分,否則本王不會揪不住你的尾巴,好自為之!”西門靖軒赫然起身。
這樣偽裝著樣子說話毫無意義,他來此就是要給西門痕一個警告。
西門寅的人被他翻了個底朝天,就是因為他最近這段時間做的事多了,甚至在宮中暗底生了不少事,所有做過的事不會將腳印擦的乾乾淨淨的,總會留下能夠順藤摸瓜的蛛絲馬跡。
他還沒有將西門痕查出來,是因為西門痕一直安守著,沒有動靜,就像西門寅,之前沒有大的動靜也沒有引起他的警惕,不過現在就算西門痕沒有做什麼大動靜,他也必須開始防範注意起來。
西門痕把玩著手中空空的酒杯,低著頭自顧的笑笑,無所事事的樣子。
他知道,他設計救走了西門寅得罪了軒王,只是軒王還沒有掌握到切實的理由對他出手,只能先忍下這個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