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小徒弟最近不知道忙什麼,怕是早忘了我這個師父了。”骷髏頭不滿的撇撇嘴,捏著燒雞湊到西門靖軒跟前,擠眉弄眼的道,“那小子也不小了,知道找女人了,八成是跟女人混在一起,見色忘義,不理會我這個師父了。”
“哦?這你也能猜的到?”不能不說,“女人”二字讓西門靖軒很敏感。
“不是猜到的,是聞到的。”骷髏頭咬了口燒雞,一邊嚼著一邊道,“我這鼻子可是很靈的,尤其是對各種香味,女人的香味自然也逃不掉,就算你曾跟女人面對面說過話,只要時間不要差久了,我就能聞到你身上留下的香氣,除非那個女人不香。”
“是麼?我還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西門靖軒道。
骷髏頭湊近西門靖軒嗅了嗅鼻子,“你身上沒味兒,至少十幾個時辰你沒有見過女人,當然那些擦肩而過的路人不算。”
“也就是說你那小徒弟最後一次見你前是剛見了女人?”西門靖軒並沒有因為骷髏頭接連靠近而嫌棄不悅,習以為常一般的拉扯著閒話。
說起來這骷髏頭的小徒弟他也見過,也就是幾年前的時候。其實小徒弟年紀也不小,現在也是二十大幾的年齡,甚至可能比他還要年長,只是跟骷髏頭的年紀算得上是爺孫的差距,所以便被骷髏頭稱為小徒弟,也是他唯一收的弟子。
說那個小徒弟跟女人在一起,西門靖軒其實有點不大相信。那可是個樣貌極醜的人,整張臉都被毀了,可怕的很,站在眾人面前能把人嚇的哇哇叫,甚至會做噩夢的那種。那種外貌跟骷髏頭結為師徒倒是般配。
西門靖軒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想想那樣一個人跟女人親近,總覺得不可能。
“沒錯,肯定見了,而且時間不短,那味道……”骷髏頭將口中的燒雞嚥下,抽抽鼻子,似乎在回想當時聞到的氣味,“肯定是個像仙女兒一般的女子。”
“人的長相你也能靠鼻子聞出來?”西門靖軒雖然說出的疑問表示不信,但其實對骷髏頭的話還是很重視的。
骷髏頭貪吃,但不好吹牛,他對香味確實有異於常人的敏覺。
如果骷髏頭的話能夠確定,他那醜的可怕的徒弟跟一個女人長時間在一起,大概也就是在這七星山裡可以隨意了。
一般的女人是絕不會貼近骷髏頭的徒弟的,除非……
被他懷疑躲在七星山的林馨兒,還有在望月樓見到的如仙般的望月仙子,這兩點都能夠與骷髏頭的話相吻合。
“那是種什麼味道?”西門靖軒追問。
“多一分則濃郁,少一分則平淡,輕飄飄的,就像初開的芙蓉,經風吹散蔓開,淡雅清香,肯定不是胭脂水粉的味道,胭脂水粉沒有那麼清新自然,一定是天然的體香,是體香……”
骷髏頭說著,兩眼微眯,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迷迷醉醉。
體香都能夠傳到徒弟身上被骷髏頭嗅到,那個女人跟小徒弟是要有多接近?畢竟此時可是嚴寒雪日,穿的都很厚,西門靖軒可不相信隔著厚厚的棉袍能穿出體香。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西門靖軒問。
“什麼時候?”骷髏頭回想著,扳著指頭數了數,“大概八 九天之前,不對,六七天前也見過,我也記不清了。”
“也就是最近這些天的事了。”西門靖軒道。
算算時間,跟林馨兒失蹤的日子也差不多,真是出師得利,查探不費功夫。原本還打算讓骷髏頭帶著他在山裡轉轉,現在看來不用那麼麻煩了。
“哎呦,你問這麼詳細做什麼?不會是被我這麼一說,也想見我那小徒弟的女人了吧?”骷髏頭繼續吃燒雞,還朝西門靖軒擠擠眼睛,“不過經我這麼一想,我自己也想見了,雖然人不能吃,但是聞聞那味道也好。”
“是啊,我倒想看看你口中所說的仙一般的女子,看看你靠著鼻子得到的答案對不對。”西門靖軒半帶承認半帶激將的說道。
骷髏頭將燒雞骨頭上的最後一口肉吞到了肚裡,將骨頭隨手一丟,兩手在身上蹭了蹭道,“好,我這就去找那小子!”
嘎吱嘎吱,踏著雪地走了幾步,骷髏頭回頭看看身後的西門靖軒,“我知道了,你還是不信我的話,不相信我那徒兒能找到漂亮女人,對不對?”
“是有那麼一點兒。”西門靖軒承認。
“什麼一點兒,分明就是很不信。”骷髏頭看著西門靖軒,翻起了白眼珠子,“我的徒兒也是繼承了我衣缽的男兒,男人能做的事我徒兒也不差,傢伙好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