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矛盾而已。”西門痕用不以為然的口氣道。
可是,西門痕越是說的輕巧,姜子音聽著越是在隱瞞著很重要的事,跟著也就越害怕。
“不管怎樣徹兒是無辜的,他並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如果非得說他錯了,就是錯生為我的兒子。”姜子音手捂著心口,按壓住劇烈跳動的心。
“母妃,您到底做了什麼?我那太子皇兄也想弄清楚,不想做個冤死鬼。”西門痕搬出了西門徹。
姜子音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若說如太妃的事,我對得起軒王,對不起的只有如太妃。軒王一直沒有來問我,我想他是不願面對我,怕聽到是我傷害了他的母妃的答案,你們幫我轉告軒王,請他放過徹兒,我從未害如太妃一根汗毛,我隱瞞的其實也是皇上不想讓人知道的過往,並非存心要守著那個……秘密。”姜子音道。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說出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是不行的。
她希望,軒王知道真相後會看在她養育了他一場的份兒上,繼續保護她的兒子,希望能讓西門徹從宮中的爭戰中全身而退。
而她還要小心的應對西門寅……
“你沒有害過如太妃,何來的對不起?”林馨兒問。
西門痕起身,將椅子讓給了林馨兒去坐,自己依靠在桌邊準備聽姜子音的講述,那將是關於如太妃的沒有留存在錄的記憶。
姜子音停頓了片刻,心想,如果自己說出的話能夠打消軒王去針對西門徹,她便不得不說了。
低沉緩慢的聲音從姜子音口中傳出,而林馨兒也印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如太妃原本是要嫁給當今的皇帝西門靖烈的,但是她的父親卻將她的畫像送給了先皇,得到了先皇的垂青冊封為妃。
如太妃希望西門靖烈站出來向先皇說明他們的感情,但是西門靖烈只言不發,任由如太妃做了自己父皇的妃子,同時接納了先皇的賜婚迎娶了姜子音。
姜子音與如太妃都是當時朝中重臣的女兒,未出閣時就是閨中好友,所以對如太妃的心想一清二楚,姜子音一直取笑如太妃要做太子妃,不想結果是自己嫁給了太子,好友成了太子的母妃,佔了如太妃的心上人,姜子音一直覺得對不起她,這也就是她所說的對不起如太妃的原因。
如太妃為了自己孃家的安危,無奈屈承在先皇之下,但是一直悶悶不樂,生了一雙兒女都無心理會。
第一個兒子西門靖軒,被姜子音設法接到身邊撫養,第二個女兒卻一出生就夭折了。
八年前宮亂生起,如太妃失蹤,恰巧宮中御醫鄭賢倫也不見了,不知怎麼回事就傳出瞭如太妃與鄭賢倫失蹤的訊息。
如太妃心繫的人是皇上,根本不會跟人私奔的。
如太妃關係到皇上與先皇,也讓皇上覺得自己是個負心人,是一個屈於皇威之下懦弱的人,所以他便命所有知情的人不許透露出關於他跟如太妃之間的任何事情,所以當年的那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便隱藏了起來。姜子音將西門靖軒帶在身邊撫養的時候,西門靖烈還特意叮囑她不許多言。
所以,眼見著如太妃對西門靖軒的冷漠,她也不敢告訴他關於如太妃的心事。
如太妃是用自己對親生兒子的無情發洩她鬱結在心頭多年的憤恨。
這些也與鄭賢倫的講述相符,但是如太妃的仇人呢?姜子音的話裡沒有提到。
“是誰趁著八年前的宮亂擄走了如太妃?”林馨兒問。
要找出那個仇人,那個對付如太妃的人還得從八年前問起。
姜子音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想知道如太妃的下落,畢竟我們曾經是知無不言的好姐妹。”
“聽你這麼說,你是怕皇上,所以才不敢對人講這些的?”林馨兒問。
如果不是有西門靖烈的警告,這些話根本不算是不能跟西門靖軒講的。
“你認為皇上能讓人知道他跟先皇爭一個女人,他為了保太子之位,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犧牲了一個女人一生的幸福去保住他的皇位?”姜子音反問。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如太妃心繫在皇上身上不值得。如太妃對皇上念念不忘,而皇上對她卻並未留下多少深情,很快就又喜歡上了另外的女人,不是她,不是其他的姬妾,雖然那個女人同樣沒有嫁給皇上,但是卻令如太妃耿耿於懷,因愛生恨。
關於另外的那個女人,姜子音沒有吐露。
西門靖烈要讓當年的往事全部隱藏在歲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