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兵馬在失去了領導之後就潰不成軍,這本身就不是一支強大的兵馬。西門靖軒的人,即使沒有他坐鎮,也依舊有強大的應戰能力。
“王爺……”
林馨兒還想繼續說,但是話沒有說出來,眼一黑,暈倒了。
是西門靖軒將她打暈的,依著牆邊,讓她靠著牆呈坐姿,繼續替她運氣,雖然沒有她的配合進展慢一些,但是總比她一直聒噪的勸來勸去的好,不僅浪費她的力氣,也影響他的心神。
西門靖烈在宮中也聽到了落日崖的訊息,按照烏墨錚的安排,落日崖有所動靜的時候就意味著計劃開始了。
坐在龍椅上,西門靖烈緊張的手心佈滿汗,搭在扶手上,彷彿跟那金雕的扶手黏在一起。
他緊張的不是一場變故開始了,而是為他意外聽到的名字心揪緊擰在一起。
語兒,竟然是語兒!
西門靖烈恨不得即刻出宮趕往落日崖。
可是轉念一想,所有的安排都跟語兒有關,當年他負了語兒,今日他是不是該補償她一些什麼,也算是作為他們多年再次相見的見面禮,算是他對她多年不變的情分。
西門靖烈打算默默的候在宮中,等著烏墨錚的下一步訊息。
這麼多年過去,他還在乎多等一刻麼?
落日嶺,一團亂。
有的武林人士已經悄然避開,那些奉水月宮之命的人在拼力作戰。
他們的人很多,原以為衝下落日嶺根本不費事,計劃實際定在臘月二十九,就是為了避開各種防範,達到出其不意的目的,結果他們的行動還是受阻了。
棘手的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對手何在,不知什麼人在他們的隊伍當中,忽隱忽現,出手防不勝防。
好像對方的人很多,多到他們以為自己的人不乾淨,混著對方的臥底。因為在他們看來,有好多人似乎傷在了自己的人手中。
可這似乎又是不可能的,他們的主子怎能允許他們的人當中出現這麼多細作?
可是,放眼看去,他們除了盯住一個皇甫燕衝,根本沒有發現其他的固定的目標,總感覺是他們自己人在混打。
“隱術?”夏語冰驚訝的看著山下的情形,處於當中的人或許看不清,她這個站在高處的局外人卻看的很清楚。
真正的對手並不多,可是他們正依靠隱術忽隱忽現,混淆眾人判斷,同時尋到恰當的出手點。
這明顯是一支受過訓練的隊伍。
再想到林馨兒剛才的出手,夏語冰方醒悟,傳說中的隱術被林馨兒跟這些人掌握了。
她記得當年宮亂時,也曾有會隱術的人現身,但他們只是單獨的人,不像這種互相配合,隨著戰亂平復,那些逆賊死的死,只有少數人僥倖逃脫,會隱術的人也是那少數人中的一個。
不想隔了這麼多年,隱術出現在林馨兒身上,還被她加以延伸呼叫,形成了強大的力量。
夏語冰有些後悔,當年雖然她識得隱術,卻沒想到將隱術擴散開如此利用,只想著隱術是一門派的獨門功法。若是當時就明白到隱術也可以混入作戰當中,她怎麼也得對那幾個會隱術的人下手。
林馨兒,雖然人已經墜下落日崖,竟還給她留下這麼大個麻煩,她是一門心思的要對抗她,竟然躲過她的眼睛培養出這麼一批人!
從尋人到訓練,這不是短時間裡能做到的,看來依瑤沒有行蹤的那段日子就是去尋人了。
只是當時,林馨兒身赴北疆吸引了她的注意,忽略了依瑤。原來,這也是林馨兒當時大張旗鼓的去北疆露臉的原因,用其自身的光芒為依瑤做遮掩,又重傷烏墨海乾擾她的注意力。
夏語冰懊恨的很,側眸朝依瑤那邊掃去,兩眼寒光,能夠弒人一般。
依瑤從未見過這樣的宮主,渾身跟著一抖。
夏語冰抬步向依瑤走去,林馨兒能差點翻了天,她不信依瑤也有那個本事。
“你想做什麼?”西門徹護著依瑤向後退。
本來,他想尋機會帶著依瑤撤離,不想那個女人逼上前。
“你敢傷太子殿下?”趙正護主,搬出西門徹的身份。
今日的太子明日就是新皇,江湖中人雖然跟朝廷中人鮮有往來,但是相互間的避忌向來存在。
夏語冰冷笑,“太子殿下?”
趙正見這女人對太子如此放肆,轉向木訥在一旁的林博,“林太師,保護太子安危也是你的職責!”
林博神情一動。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