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地方。當西門痕帶西門靖軒找到冷慕然的時候,西門靖軒當即就決定讓柳復生也留在這裡製藥。
這個地方位於落日河畔,要到達的話要越過磅礴的落日河,或者從落日河上的落日崖下來。
落日崖是一座筆直又很高的懸崖,崖壁就是落日河的“岸”,數十米寬過去才是平地。
只有不想活的人才會從崖上往下跳,或許千百個人有一個僥倖被河水衝到另一邊的岸上活下去的機會。
冷慕然的藏身之處的入口就在貼著落日崖的崖壁上,西門靖軒自認對京城附近的地形都比較瞭解,卻沒想到一座陡峭嶙峋的崖壁上還能開了一道“門”。
其實不過是個石窟,一半沉在落日河中,一半露出頭,不過像這樣凹陷進去的石窟在崖壁上屢屢可見,若不是有西門痕的指引,誰也不會注意到這個石窟的特別。
當日,西門靖軒跟西門痕二人蜻蜓點水般飛掠在落日河面上,攀到這個石窟的崖壁旁,若非有不錯的功力,很容易掉進下面的河裡。
石窟很窄,僅容一人透過,根本不能夠划船。進石窟的時候,為了防止溼了衣衫,二人都是扣著石窟頂上的那些凹凸不平的岩石,像猴兒盪鞦韆一般的蕩進去的,但是石頭要比樹枝難抓的多,蕩起來也就更費力。
幾十米長的一條水中隧道,如果不是有很高的水平,很難做到腳不沾水。
當日無情將冷慕然帶來的時候,是從水中游進去的,隨身還帶著用油布仔細包裹好的換穿的衣物。
歐北帶柳復生來也是如此,正值冬日,渾身溼透的柳復生直打哆嗦,好在歐北動手快,過了石窟後很快幫他換好了乾衣衫。
透過石窟,便是一片別緻的天地,西門靖軒初見的時候也是略感驚訝。
這是一個不大的山谷,方圓不過幾十米,抬頭看,四周全是直立的峭壁,彷彿衝入雲霄。與其說是山谷,不如說是一個大的天井,站在峭壁頂端向下看,肯定是不見底的深淵。
石窟裡流過的落日河的水在谷中形成一圈迴旋的小溪,另一頭從崖壁旁的石縫處滲走了。
谷中的落雪無人踩踏,還保持著最初的鬆軟與銀白,有幾棵野生的梅樹盛開著白色的花兒,與地上的積雪渾然一體。
由於落日河的磅礴的衝擊力,灌進石窟裡的水沒有結冰,谷中的小溪也還在流淌,潺潺的水聲聽起來十分悅耳。
剛來到這裡的西門靖軒就被這裡的靜怡之氣吸引了。
這一次,不需西門痕帶路,西門靖軒自己尋來。
透過落日河與石窟,費了他不少的功力,一路上沒有復原的頭痛愈加的嚴重,依靠在石窟口,緩歇腳步。
“公子?”不遠處的石屋門口,有人輕聲叫道。
此時天已開亮。
西門靖軒直身走過去。
冷慕然看清來人後,又看看西門靖軒身邊沒有多餘的人,有些掃興的垂下頭,恭敬的道,“民女參見王爺。”
剛才,她有些激動了,以為又見到西門痕,她應該記著,現在這裡還會有另外的人出現。
她剛被無情帶到這裡的時候,以為西門痕是故意將她關起來的,依靠她的水平想要攀上高聳入雲的崖頂,或者穿出石窟透過落日河都不容易。
但是沒多時,她便放棄了逃出去的心思,被這個山谷吸引了。
谷裡有不知何時建造好的石屋,雖然簡陋,遮風避雨足夠了,還有無情送來的食物,靠自己動手燒火做飯也能填飽肚子。
突然間,冷慕然想,如果能拋開外界的紛爭在這裡安靜的生活多好。
直到有一天,西門痕帶來了西門靖軒,她才醒悟,作為活在這個世上的人,她不可能完全擺脫開自己的身份。
不過,在谷裡跟大夫一起製藥,總比讓她用毒害人的好,如果她的毒術能夠救人,想想也挺愉快。
只是,要救的人是軒王,是西門家的人,冷家的死敵。雖然冷慕然不知道軒王究竟得了什麼病。
“幫本王診下脈。”
就在冷慕然又在低著頭胡思亂想的時候,西門靖軒將自己的手腕遞到她的面前。
現在是他病發的時候,不知有沒有毒性的反應,如果能被冷慕然查到,事情就又好辦一些了。
冷慕然神情一抖,將手指按壓在西門靖軒的脈搏上。
“王爺的情緒不太好。”冷慕然查探了一下收回手道。
“就這樣?”西門靖軒問話時,仔細的注意著冷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