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對你從來無心,又何來狠心一說?”西門痕冷冷的道。
烏梅對他的心思,他懂。
但是他絕不會接受這樣的女人,反而,這個女人是他招來的禍害,應該他來解決掉。
想仗著軒王的孩子不可一世,做夢!
他以新皇的身份默默下旨,這個女人的活期只有這懷胎的十個月。
西門痕的眼神讓烏梅看著從腳底生寒,彷彿再多呆一刻,她就會命喪錦陽宮。
這次的進宮,她真是錯了。
錯不該再對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多留一絲情分。
“西門痕,我們走著瞧!”烏梅恨恨的拋下一句話,掉頭離開錦陽宮。
碧兒還候在宮外,不敢跟著她一起闖進錦陽宮,見烏梅出來,忙上前接應。
“回府!”
“皇上。”烏梅離開後,芷棋才輕輕的叫了一聲。
“今日的事暫且不提。”西門痕對錦陽宮裡的人道。
除了小桂子,在錦陽宮當值的都是他的人,不怕傳閒話。
而小桂子,這個原本該隨先皇退下的公公得到新皇垂愛,繼續留下,為了他自己,也會老老實實的聽新皇的話。
“奴才明白。”小桂子率先回應。
“那就是烏梅的馬車,她剛從宮裡出來,這裡遠離軒王府,容易下手。”婲言隱在路邊,對身邊的西門寅道。
從得知烏梅有孕之後,烏梅一直在軒王府裡養胎,好不容易等到她進宮,這是一次難得下手的機會。
西門寅為了放心,執意跟著婲言一起出門,堵在從皇宮到軒王府的半道上。
“好,你去劫人,照計劃行事。”西門寅點頭道。
馬車越來越近,婲言迅速的閃過去,躍上馬車,抬腿就將車伕踹下去。
這也只能說烏梅不作死就不會死。
她想進宮見西門痕,又不想讓軒王府的人跟著,所以讓碧兒在外面隨意找了輛馬車,車伕的水準也就是能駕馬車的把式。
烏梅根本沒有想到,日漸安穩的京城竟然還有人會對她下手。
碧兒聽到動靜,從車廂裡探出頭,就被婲言順手揪住丟下馬車,“告訴軒王,想要梅夫人,就照紙上所寫的去做。”
婲言將一個紙團丟在碧兒身邊,然後駕著馬車飛馳般的奔離。
變故發生的極快,待車伕與碧兒追隨那輛馬車望去時,早就拐個彎兒沒了影蹤。
“夫人!壞事了!”碧兒驚的抓起紙條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王府跑。
婲言駕車的速度太快了,烏梅有些受不了,小心的護著肚子窩在車廂的角落裡,生怕一個顛簸撞到了腹中的胎兒。她也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惹怒了劫馬車的賊,朝她動手。
馬車奔了一陣速度慢下來。
烏梅剛緩了口氣,婲言一把將她扯下車廂,施展開輕功向另一個方向掠去。
暈暈乎乎的拐了好幾道彎兒,婲言才帶著她停在一個破屋子裡。
經過年初的激戰,這樣的破屋子在京城還有不少,都是在戰事中被破壞,還沒來得及修復的。
“你想做什麼?”烏梅很害怕的看著婲言。
“放心,我們不會為難你,只是拿你的肚子跟軒王換個人,只要軒王把人送來,我們就放了你。”婲言道。
向來做殺手都是直接了事,這綁架打劫還真是囉嗦。
不一時,西門寅抄近路趕來。
他現在偽裝成一個羅鍋老頭,跟真正的樣子相差甚遠,走在京城的路上,倒也是挺安全的。
“梅夫人,好久不見。”
西門寅一走進門,就熟絡的跟烏梅打招呼。
“你是誰?”烏梅聽著這聲音倒是有些熟悉。
“你想做什麼?”婲言見西門寅在烏梅跟前暴露自己,急問道。
“沒什麼,反正她也回不到軒王府了,還怕她知道我的身份麼?”西門寅挺直腰板,個頭瞬間高了許多,人也精神了不少。
“之前我們說的,換了人就把她放了。”婲言道。
她可真不想對一個孕婦下手。
“那是你的想法,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放了她。”西門寅道,“我跟她還有一筆賬沒算,怎能便宜了她?”
“你是西門寅!”烏梅終於想起這個聲音。
“看來梅夫人對我倒還是念念不忘。”西門寅走到烏梅跟前。
“西門寅,你瘋了,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