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之前說的為林馨兒舉辦的洗塵宴再無人提及,就好像從來沒被人說過一般,林馨兒也懶得理,在一頓飯上較真,國公夫人不找她,她還落個輕鬆自在。
這些天,眼看著林馨兒跟四夫人走的近,來來往往,三夫人沒說什麼,國公夫人可是日日坐不住,絞盡腦汁的想著除掉林馨兒的辦法。
自從有了青巖寺一事,林馨兒都是不露痕跡的避開國公夫人,當然其中也沒少了那幾個倒戈的丫鬟的功勞。
去了趟青巖寺,跟著莫曾蹠繞了不小的一個圈子,林馨兒將都城附近的地形也摸了個大概,又有莫曾蹠之前的引路,林馨兒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避開眾人耳目潛入皇家別苑與冷言秋會面。
對林馨兒跟冷言秋私下會面的事莫曾蹠是能想到的,但是他絕對不會告密,他跟莫曾夜可是站在了敵對的位置,順便跟莫曾夜的老爹莫延慶也是兩條陣線,他們想控制冷言秋,相反莫曾蹠對冷言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能在林馨兒面前顯出他的“誠意”。
而且,莫曾蹠最近很忙,忙於應對莫曾夜的刁難,這個大皇子是勢必要給他這個閩王一個下馬威,想他土生土長的閩王怎能被一個在祁冥國還沒有什麼根基的外來人給打敗?
當然說莫曾夜毫無根基是不對的,他的父皇可是將祁冥國都打算交給他,所以有莫延慶撐腰,莫曾夜也算勢力飽滿。
而其他眾人,則是看好戲一般的觀看莫曾夜與莫曾蹠二人的爭鬥。莫曾蹠作為莫家後輩最有能為的一個,不容小覷,莫曾夜在海外蟄伏多年又有皇上倚重,也是一下摸不清底,所以在事情還沒明朗的時候,大家都選擇靜觀其變。
“莫曾蹠最大的敵人是莫延慶。”冷言秋道。
屋子裡,門窗緊閉,黑暗中也沒有點燭,林馨兒與冷言秋坐在牆角處授課談論。
白天的時候,林馨兒偶爾也會以診脈的理由來別苑,然後當著那些的眼睛聽冷言秋講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掩人耳目,更重要的課程都是在夜裡學習的。
國公府那邊,有那四個丫鬟頂著,沒人知道林馨兒夜裡離開,別苑這邊,也沒人知道林馨兒會透過暗道潛入,何況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別苑還有暗道的事。
“很明顯,莫延慶是想借莫曾夜與莫曾蹠的敵對,替莫曾夜除掉莫曾蹠。”林馨兒聽了冷言秋的話點頭認同。
若是莫延慶直接跟莫曾蹠較量,會被人說是皇上容不了有威望的晚輩,但若是借用上莫曾夜,就可以看成是莫家兩個小輩的爭鬥,並且還顯得是莫曾蹠欺生,自持功高容不下大皇子,借莫曾夜的“反擊”將莫曾蹠不小心給“做”了,只能說是大皇子能力不輸,莫曾蹠眼中無君,罪有應得。
雖然事實上,明明是莫曾夜先朝莫曾蹠出手的。
二人並沒有圍繞這場爭鬥談論太多,言歸正傳繼續學習。
林馨兒腦子好,記性好,接受新東西很快,加上冷言秋教導有方,一個月下來已經把冷家毒術掌握的差不多,缺的只是實踐,同時在醫理方面也有所涉獵,加上在水月宮時從楚一天那裡也有所瞭解,也有不少的進步。
林馨兒的身子也越漸笨重,六個月的身孕,孕態十足了。
“小姐,昨晚四夫人來帶了這一箱東西,說給小姐補身體。”
林馨兒一回到住處,春蘭就敲門進來,這麼多天,她們已經熟悉了林馨兒的時間,而林馨兒也沒有瞞著她們,交代她們守好她的屋子,不要讓人發現她不在。
國公夫人本是派了幾個機靈的丫鬟去盯著林馨兒,不想這幾個丫鬟讓林馨兒用起來還挺趁手。
“奴婢說了幾句,四夫人放下東西就走了。”春蘭把箱子放到林馨兒跟前。
林馨兒開啟一看,根本不是什麼補品,而是一箱子珠寶,還有銀票。應該算是這些天的分紅,看來玉安坊的生意好起來了。
看著那麼多的好東西,春蘭眼睛都直了,早知道她就偷偷開啟拿出一串,可是壓根兒又不敢,想想青巖寺死的那一堆人,就暗打哆嗦。
“拿去,跟鐵蛋兒分了去,記著,不要被人發現,否則以後就別再得什麼好處了。”林馨兒隨手將一箱子東西推給春蘭。
鐵蛋兒就是當日那個車伕,雖然不在她院子裡聽差,但也算是跟春蘭一夥兒的人,守著一個共同的秘密。
“小姐……您當真要……賞給……奴婢?”春蘭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利落,而且……以後還有?
“快拿去,我要睡了。”林馨兒不耐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