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自己可以解決。”冷言秋道。
自己解決?林馨兒的眉頭輕皺,沒有藥草,只憑按壓穴位麼?那雙腿恐怕連穴位感知都沒有吧?
“來,我先給你把把脈。”冷言秋避開話題。
“前日,皇上派去鄭賢倫幫我看了下。”林馨兒說著將自己的右手伸到冷言秋面前,“鄭賢倫還給我開了副安胎藥。”
待冷言秋把過脈之後,林馨兒把隨身帶來的那張藥方遞給冷言秋,“你看下。”
“嗯,是不錯的藥方。”冷言秋點頭道。
林馨兒接回藥方,放好,看了看身旁候著的幾個人,“我跟師父學習需要安靜,你們可以去屋外守候麼?有什麼需要我會叫你們。”
這種當著面監視的感覺實在不舒服。
“好,先生小姐需要什麼吩咐,直接叫我們便是。”幾個人應了一聲,便都出去了。
他們也知道這麼盯著會影響二人交流,躲在外面偷聽也是一樣的。
“這藥方沒有問題嗎?”待人離開後,林馨兒便低聲問,“鄭賢倫如今視我為仇,他第一眼見到我就滿含殺意。”
除了林馨兒與夏語冰真正的關係,關於鄭賢倫如太妃還有水月宮等等在青轅王朝發生過的事林馨兒全部都告訴了冷言秋,對於這個“仇”,冷言秋懂得。
“藥方沒有問題。”冷言秋肯定的道,“看來作為一個大夫,他有他的做事準則。”
“你信他還有一個做事準則嗎?”林馨兒問。
一個滿心報復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供人使喚跑到祁冥國,他在面對仇人送上門的時候能以一顆醫者之心去看待?
“他還有什麼異常表現?”冷言秋問,當時他不在場,無法從鄭賢倫的神情反應上去辨別。
“我注意到,他在給我把脈的時候,神情有變,好像是被什麼驚到。”林馨兒道。
就是鄭賢倫的那個微妙的變化,讓她以為自己的脈象有異。
“你的脈象很正常,我沒有診出什麼異樣。”冷言秋道。
林馨兒自然相信冷言秋,可是又對鄭賢倫實在琢磨不透。
“他開的藥方我還是不要用了。”林馨兒想了想道,身邊險夷重重,讓她不能不十分小心。
“嗯,也好。”冷言秋點了點頭,“你還是用我以前的方子吧。”
冷言秋滑動輪椅,向視窗靠了靠,“學習不急一時,我離開青轅王朝好久,你先給我講講那邊發生了什麼趣事吧。”
林馨兒知道,冷言秋這是故意說給外面的人聽,便跟著配合道,“好啊!”
於是,二人靠著窗子,觀賞著外面的雅景,斷斷續續的講起了青轅王朝的事,無非都是一些不足輕重的趣聞,候在外面偷聽的人倒也聽的津津有味。
而實則,利用說話間隙的時候,二人在用空谷傳音這樣的高等功夫,暗中交流。
林馨兒跟冷言秋都是武學高手,對這個本事都掌握的極好。
所以,外人在聽他們說著閒話,實則他們在談著正事。
林馨兒將她到了國公府的事告訴冷言秋,並且說出自己的打算,冷言秋又適時的給出意見。
然後二人又針對機關之策探討,一直到了中午,外面的人聽著閒話有些不耐煩了,端著飯菜進來,才打斷。
“不想那邊又發生了這麼多趣事,若是寫成本子在這邊編排場戲,一定會有不少人看,戲園子裡的老闆肯定大賺。”冷言秋從一個生意人的角度去講。
“向來都是奇異稀缺為貴,若是朝廷主持了這事,肯定能充盈國庫呢,不過想來皇上也不會缺這點銀子。”林馨兒故意跟著道。
不是缺不缺的問題,誰會嫌手中的銀子少?
這個對話傳到皇上的耳朵裡,也算今日他們沒有白偷聽一場。
若不是寫劇本,安排戲班排戲,進入戲園,這一項項事情有點繁瑣,動靜也大,林馨兒早就自己包攬了。
手頭有了足夠的銀子做基礎,才能鞏固她以後的設想,銀子她也想賺。
吃了飯之後,林馨兒藉口犯困,不適學東西,便到偏房休息了。
冷言秋獨自一人看書。
盯著他們的人實在無聊睏乏,而這個時候,林馨兒已經偷偷溜出屋子,避過那些人的視線,潛進了冷言秋的房間。
“有沒有辦法給這些人下了藥?”林馨兒問。
否則,他們千防萬防都不會完全防住,何況這些人總要給宮裡的人傳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