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然咬咬唇,低聲道,“冷冽大哥,之前我也在宮裡呆過,沒有機會……”
“之前你跟著那個林馨兒困在錦華苑,肯定沒機會。”冷冽打斷了冷慕然的話,“只要你緊跟著西門痕,還怕沒機會在宮裡走動嗎?就算他再不成器,也還是個皇子,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冷慕然咬著唇不說話了。
二皇子真的就像大家看到的那般不成器嗎?那麼他剛才讓她去給那個白衣公子探脈又怎麼說?如果他沒有什麼心眼兒,怎麼會搗鼓怪,讓自己去做這件事?
不知為什麼,冷慕然就是想把西門痕往好的一方面去想。
“多用點腦子。”冷冽抬手在冷慕然後腦勺敲了敲。
這跟西門痕彈她的腦門子完全不同,冷冽的指間帶著力度,就像想把沉睡的她敲醒一般。
“如果不是我們冷家的人實在所剩無幾,我也不會找你來做這件事。”冷冽道,對冷慕然的表現極為不滿,“要是清秀姑姑在,肯定比你強百倍。”
“清秀姑姑不知道去哪兒了。”冷慕然的喃喃的道。
“算了,這麼多年沒有訊息,還不知道她是不是活著,估計已經死在西門家的人手裡了。”冷冽道。
隨著冷冽的話,冷慕然心裡一個咯噔。
冷冽看到冷慕然的表情微變,接著道,“所以,我們一定要整垮青轅王朝,為我們冷家列祖列宗報仇,這是我們一出生就註定的責任,也只有冷言秋那個逆子無動於衷,做個敗類。”
冷慕然不知道該跟冷冽說什麼。
“行了,你先去吧。”冷冽想了想也沒什麼再說的。
西門痕甩開冷慕然之後來到了他的那所宅院,早一步回去的無情已經在那裡候著。
“人來了嗎?”西門痕進了院子便問。
“來了,在西廂房候著。”無情道。
西門痕點點頭,大步朝西廂房走去。
“奴婢見過二皇子。”
門一開啟,屋子裡的人就朝西門痕施禮。
“在我這裡就不必這麼規矩了。”西門痕走進屋子,就把門緊閉了。
芷棋站直身,跟隨著西門痕轉了半圈,面朝裡側的椅子。
西門痕已經坐下,看了眼芷棋。
在芷棋出**堂的時候,他暗打手勢給芷棋傳信,讓她來這所宅院見他。當時芷棋雖然沒有跟他有什麼交流,但是習慣性的去注意他的手勢,收到了資訊。
“把靈芝甩了?”西門痕問。
“我告訴她說讓她幫我再去買些胭脂,我先自己帶著藥回府了。”芷棋說著,微微用力捏了捏手中的藥包。
西門痕點點頭,看著芷棋手中的藥包問,“都是些什麼藥?”
“大夫說是壓驚用的。”芷棋道。
西門痕打量著芷棋,道,“不錯,臉色是很不好,看來從林馨兒嫁進軒王府時起見到那個女屍,你就沒怎麼消停過。”
“女屍還好,那天在**堂實在太嚇人了,我以為我要死了。”芷棋想起那一天,就心有餘悸。
“怕死是人之常情,不過這個時候,沒人會真的讓你死的,就算別人不救你,我也不會不管。”西門痕道。
“二皇子……”芷棋向前走了一步,頓了頓不知該怎麼說。
“我還沒有你爹孃的下落,所以目前我也不會讓你去做什麼。”西門痕將芷棋的心思一目瞭然。
“這兩年,我爹孃究竟到了哪裡?”芷棋喃喃的道,神情間有些傷感,“連二皇子都找不到麼?”
“是我疏忽了,沒有料到會有人盯上你的爹孃,”西門痕抬頭看了眼芷棋,接著道,“盯上你。”
“二皇子,我……”芷棋有些猶豫,好多話不知該不該說。
“既然他讓你辦事,你去辦就是了,我不會多問。”西門痕道,“我不會隨便把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逼到絕境。”
“我不想背叛二皇子。”芷棋撒手,將手中的藥包丟掉,大步走到西門痕身前,跪下,仰頭看著西門痕,道,“自從八年前,二皇子在宮中救了差點死在叛黨劍下的奴婢,奴婢就發誓此生只效忠二皇子。”
“可是,我是個怎樣的人,大家有目共睹,談不上效忠不效忠。”西門痕道。
“那是別人眼中的二皇子!”芷棋道,“在我的眼裡,二皇子比任何人都乾乾淨淨。”
西門痕自嘲的輕笑著搖搖頭。
“若是換做別的主子,知道我被其他人所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