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痕的心思放在了那個人從軒王府帶出的東西上,想了想,便在天亮的時候回宮,去了西門寅那裡。
西門寅說他剛燒了一幅畫……
“二皇子,你回來了?”
這所庭院本就沒什麼人,守著這裡的只有當年曾侍奉過西門痕孃親的老宮女,那個宮女在她的同伴突然成了之前的太子後來的皇帝的女人後,便也跟著去專門侍奉同伴,西門痕的孃親。
所以,西門痕是這個老宮女看著長大的,她孃親發瘋的那段日子,也離不開這個老宮女的悉心照料,就因為讓他娘跑了,無意跌入井裡淹死,她還一直內疚不已。
後來西門痕生性放蕩,整日流連宮外,她便獨自守著這裡,打掃這裡的每一寸地方,維持著乾淨整齊的模樣。
剛才她出門做事,回來後恰巧看到了久未回宮的西門痕,又驚又喜。
“蓉姨。”西門痕叫了一聲,從小到大,他都習慣這樣稱呼這個老宮女。
能被皇子這般稱呼,也算值得了,只是趙蓉一想到二皇子的不爭氣,就替他娘難過,之前忍不住的也會責怪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根本聽不進去,她也無奈了。
“二皇子是要在宮中住些日子嗎?奴婢這就替二皇子收拾屋子。”趙蓉道。
她多希望有一天二皇子能突然洗心革面,但是西門痕的回答把她的希望再次打破。
“不了,我只是回來轉轉,這宮裡可沒什麼吸引我的東西。”西門痕滿不在乎,沒心沒肺的回道。
“二皇子!”趙蓉哆嗦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蓉姨。”西門痕怎能不知道趙蓉的心思,但是……
在這個宮中,他一個宮俾的兒子是更不能有所表現的,否則,他不可能安然的活到現在,這個被他喚一聲姨娘的女子也不可能安穩的住在這所庭院裡。
雖然這所庭院比較寂寞,但總好過被人當做眼中釘。
只是這些,這個老實巴交的宮女不懂,而他也是在九年前,親眼看到有人逼著他那位聰明伶俐的三皇弟喝下一碗特殊的藥後,才明白的。
“蓉姨,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也挺孤單,要不,我跟父皇說說,準你離宮,去外面找個人嫁了吧。”西門痕道。
“二皇子!”趙蓉呆呆的望著西門痕,他的臉上掛著隨意不羈的笑,“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奴婢哪裡惹二皇子不滿意了,要被驅逐出宮?”
“不是,我不是看你一個人孤單寂寞麼?”西門痕解釋道。
“奴婢從未感到孤單寂寞,奴婢會為娘娘守著這裡,娘娘若是哪天想回來看看還有個地方。”趙蓉說著,神情悲哀起來,接著又有些不忿,“奴婢不是二皇子,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子,早已將世俗的生活拋之腦後,奴婢一個人不會孤單寂寞,只會覺得自在。”
“蓉姨是又拐著彎兒責怪我喜歡女人了。”西門痕無所謂的嬉笑道,“蓉姨何必如此激動,不嫁人就不嫁人,不離宮就不離宮,你要覺得這樣好,我也就不說什麼,你住在這裡就是。好了,我也見到你了,走了。”
“二皇子這就要走?”趙蓉問。
“反正這宮裡煩悶,我也不招人喜歡,免得對哪個小宮女多看了一眼又被傳出我的不是,去了宮外又沒人理會,多少女人都捨不得我。”
西門痕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蓉僵在原地,好半天沒有反應,最後,終於長長的嘆了口氣。
不管怎樣,二皇子還好好的活著,總比那個病弱的三皇子好。趙蓉只能這樣勸慰自己。
皇甫燕衝按照藥單將藥草全部準備好後帶回了林馨兒所在的那所普通的民房裡。
“冷冽呢?”見屋子裡獨有冷慕然,皇甫燕衝問。
“我讓他先去查一下太師府的情形。”林馨兒道,“依照依瑤夜裡見的情況,太師府應該是被人用了藥,所以我讓冷冽去看看。”
“還是小心吧,路上我見軒王府的人找你找的正緊。”皇甫燕衝道,“如果被他們逮住你跟冷家又攪在一起,更是扯不清的亂。”
冷慕然聽了皇甫燕衝的話,神情不覺動了動。冷冽大哥終於跟水月宮這樣強的勢力攀上了線,可是這樣走下去究竟好嗎?
“我先去配藥吧。”冷慕然從皇甫燕衝手中接過藥包。
“依瑤呢?”待冷慕然拿著藥出了屋子後,皇甫燕衝問。
“我讓她去做先前的事了,召集新人的事拖不得。”林馨兒道。
“可是你現在……”皇甫燕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