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為,這個時候追究軒王抗旨之事是次之,應該儘快根據林馨兒被人劫走這件事追查下去,不能延誤了時機。若是破獲了水月宮,軒王也算是將功補過,這抗旨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林博道。
林博的話說到這裡,令西門靖烈也不能再拿西門靖軒這件抗旨的小事多說什麼,畢竟“大敵”當前,他若是執意反對,也就讓人覺得可疑了。
若是讓人知道,他堂堂一國之君想要利用江湖門派做事,傳出去也是極大的笑話。而且更不能讓人知道他想要削弱軒王府,對付自己的那個曾經幫助他奪回帝位,又承諾過共擁天下的五皇弟。
這個林博,可真是在逼他!西門靖烈的心緊了緊。
如果沒有林博這番話,他一定會拿違抗聖旨的事去做些文章,若人真的是被水月宮救走了也罷,若是西門靖軒不想遵旨耍的花樣,他一定不會等閒視之。
但是,眼下,他是不能拿聖旨說事了。
林博在這件事裡的作用也是其他的人都沒有料到的。
“好,明日早朝朕便下旨,著太師府與軒王府合力剿滅水月宮。”西門靖烈迫不得已,只得這般說道。
“是。”林博拱手,“臣先告退。”
此時已值深夜,離早朝不過兩三個時辰。
林博離開錦陽宮後,西門徹便忍不住道,“父皇,當真要讓太師府與軒王府合力對付水月宮?”
“水月宮亂賊犯事,朕豈能姑息?”西門靖烈掃了眼西門徹,冷哼道。
雖然他曾私會林馨兒,想要藉助水月宮,但是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也不願有所表現,他可以在暗處推動,卻不可讓西門徹親眼看到,有些事可以做,但是卻不可去學,更不可有第二次。
若非他這八年來實在沒有自己的力量足以與軒王府抗衡,他也不會如此,想要利用江湖亂賊。
江湖與皇宮本來就是格格不入的,他這麼做委實是在冒險了。
“是,兒臣告退。”
對於西門徹自己,也是不敢跟他的父皇說出他已經與水月宮攪在一起的事,見父皇心意已決,他也沒有反駁的理由,決定匆匆告退。
距離早朝下旨還有一些時間,他想著離宮去與依瑤會面商討,好讓水月宮做好準備。
宮外,依瑤一直在太子府等宮裡的訊息,聽說皇上要召林馨兒進宮,便知是西門徹那邊發揮了作用。
原本她打算待林馨兒被帶出軒王府的時候動手劫人,但是轉念一想,這樣會扯出亂子,便沒有妄動,計劃找機會經過西門徹跟林馨兒接頭,安排下一步的計劃,可是不想卻收到了林馨兒在進宮路上被人劫走的訊息。
不是她做的,難道是皇甫燕衝?
依瑤想著,便離開太子府去找皇甫燕衝。
此時的皇甫燕衝正在冷言秋那裡,詢問關於幫林馨兒驅毒的事,後來見西門靖軒將中毒的楊晨一干人帶來,便悄悄離開,不過同時他也知道了林馨兒在西門靖軒的手中出了問題。
趕回城中的皇甫燕衝與依瑤碰了頭。
聽皇甫燕衝說劫人的事不是他做的,依瑤更加擔心起來,“是誰躲在暗處對少宮主下手?魔音使者?”
皇甫燕衝知道魔音使者也會用毒,當日在望月樓的那杯茶便著了他的道兒,不由的眉頭緊擰起來,“他的行蹤實在詭秘,我一直在找他,卻沒有絲毫線索。”
“怎麼辦?那我們此時更是無從下手了。”依瑤道,“宮主還下落不明,若是少宮主再有事……”
皇甫燕衝咬著唇角,心想,一般人是不容易從軒王手裡劫走人的,除非來人能力不小,或者是西門靖軒故意為之。
故意又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西門靖軒賊喊捉賊,假以抗旨,一個就是他故意利用林馨兒去招賊下手,想要對付暗中的賊,將林馨兒當做棋子。
從冷言秋那裡見到的情況排除了賊喊捉賊的可能,那麼就剩下另外的情況,不管哪種,林馨兒現在都落進了別人的手裡。
真是不能夠有任何掉以輕心,沒想到從軒王府到宮中的這段路還有人會先一步下手,原以為只要林馨兒離開軒王府事態便有了轉機,不想又令馨兒轉而陷入了另一個險地。
皇甫燕衝很是懊悔,一拳砸在了身旁的樹幹上,指間便有血漬滲出。
依瑤也是懊悔不已,她也應該一直盯著的少宮主這邊的,就算什麼都不做,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毫無線索。
“不要讓我查出這件事是水月宮裡的叛徒做的,否則我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