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克里木壓根就沒跑遠,不過是巧妙的利用了地形,打好了掩護,等查尋的人過去之後,就殺掉那個人,換上兵服,混在搜尋的隊伍中,逃走了。
西門靖軒還可以肯定,克里木是進了山口才開始行動的,這樣便將駐軍隊伍的注意力都留在駐軍山,讓東渚王以為他還打著水源的主意,第一時間防備水源,為他遠遠離開這個地方取得了時間,而且在剛進山還沒落穩腳的時候來個措手不及又要比被關押起來容易行動。
若是克里木還沒踏入駐軍山就開始逃,肯定會立馬驚動全城圍捕,尤其是身後一批駐軍很難甩掉,還有歐北緊隨,也不會讓他輕易逃脫。
“歐北呢?”林馨兒沒有見到歐北的身影,低聲問道。
“我讓他把克里木押送回駐軍山就去清除路障了。”西門靖軒道。
把克里木送進駐軍的地盤,歐北也算完成了任務,克里木逃跑也不關他的事。
“你會這麼不小心?”林馨兒斜瞟了眼西門靖軒。
她不信西門靖軒想不到克里木會選擇怎樣的逃跑路線,不會忘記警告東渚王要多加註意駐軍山的出口,而不是山上的水源。
路上,西門靖軒已經將大致的情況說給她,對整體情況她也算了解。
“你這小丫頭。”西門靖軒笑著揉揉林馨兒的頭。
“不要揉,小心把頭髮弄亂了,不好看。”林馨兒趕緊縮頭。
“我不嫌棄。”西門靖軒手上的力氣更大,假勢要真把林馨兒那頭短髮揉散開。
林馨兒縮著身子,跐溜從馬背上滑下來,彩繩順著西門靖軒的掌心滑掉。
“大王,請給我安排匹馬。”林馨兒走向東渚王道。
“好,為國師夫人備馬。”東渚王命道。
有再多的疑問他也忍著沒有說,相比於國師夫人身上的謎團,克里木的下落才是最主要的。有那麼一個跟自己爭王位的人存在,東渚王睡覺都不會合上眼。
“大王要找克里木,儘管回宮等著好了,國師一定會把人找到。”林馨兒替西門靖軒作擔保。
抓克里木不是為了東渚王,而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安危,他們跟克里木的樑子是結定了,只要有克里木在,他們的日子不會好過。
人,就是總有這般無奈的時候。
“好,有勞國師。”東渚王道,比起林馨兒,他更是將他的王位壓在了西門靖軒的身上。
目送東渚王在駐軍的護送下先行離開,林馨兒上馬與西門靖軒並肩而行。
“能不能猜出來我在哪裡為克里木準備好了大甕?”西門靖軒笑問。
他一開始就是被水月宮少宮主聰慧機敏與不俗的身手征服的,西門痕喜歡單純又冒著傻氣的冷慕然,而他就是喜歡這個聰明的女人。
“我又不完全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哪能猜得到?”林馨兒不打算費這個腦神,策馬加快速度,將西門靖軒甩在身後。
“這麼不給面子?我可是難得有興趣跟你探討一下。”西門靖軒打馬追上。
他也不想讓馨兒費心,不過當做玩味的琢磨一下倒是也挺有趣。
“可我不想。”林馨兒表示拒絕。
“你不想?為什麼還要追著我離開松林島?”西門靖軒問。
聽起來問的很隨意,其實還是繞到了林馨兒不乖乖聽話的問題上。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追別人?”林馨兒故意歪曲了西門靖軒的意思,佯作很認真的想了想,“其實玄門少主還真不錯,人長的俊,在這裡也是橫行霸道的角色,也能罩得住我,而且他不遺餘力的追我而來,態度也不錯,不如,我應了他?”
“你確定?”西門靖軒橫馬擋住林馨兒的路。
明知她在開玩笑,可他不愛聽。
林馨兒知道西門靖軒現在就是一碰就能打翻的醋罈子,還故意招惹他,“沒錯,這未嘗不是一個選擇,你要是再不滿我離開松林島,我可就真的找他去了。”
總之,只要他再拿她離開松林島說事,她就拿玄天賜應對,看誰最不愛聽誰的話。
這樣鬥鬥嘴,可比什麼斟酌問題輕鬆有趣多了。
“駕…”林馨兒無視掉西門靖軒沉下的臉,繞過他的馬,繼續向前奔去。
彩色的發繩在後腦勺搖搖晃晃,就像她此時七彩斑斕的心情。
他知道她責怪她沒有聽他的話,安居在松林島讓自己好好的休息,可是換做是他,他也一定會追出來的。
有些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