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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大。

她的父親頭一次看她,表情並不太暢快,是不是為了一回來,就跟我大大地吵一頓架有關,那就不得而知了,想是有影響的。

牛嫂把女兒抱走了之後,金信暉閒閒地說:

“女兒有點像你。”

“也像健如,是不是?”

真滑稽,我竟如此無聊兼幼稚,不自覺地提起心目中那個假想敵來。

知易行難,女人在情緒激動時更多這種難以解釋得來的怪行。

信暉一聽我提健如,立即就發起脾氣來了,說: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信暉強烈的反應令我微微吃了一驚,心叫不妙。

若不是心內有鬼,怎麼會惡人先告狀。

我更火了,道:

“意思很簡單,回到家裡來,你一樣可以見到像健如那般模樣的丫頭。”

“這句話你也出得了口嗎?無端端的辱罵你的親妹子與親生兒,不知安著什麼心,太可怕了。”

“我這麼可怕,你老早知道應該乾脆呆在香港,不要回廣州來就是了。”

“這樣子鬧下去,離你說的那個日子就不遠了。”

金信暉說罷,就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去。

我從未曾想過一個女人辛辛苦苦的為一個男人生兒育女,孩子還未滿月,就已經要鬧成這個不歡而散的僵局。

太令人難過了。

我的女兒,一出生就帶給我麻煩。

一出生,就沒有很多人喜歡她似。

包括她的父親,以及她的爺爺、奶奶。

金家大少奶奶生產第三代的熱潮在女兒出生之後就立即引退了。

根本連給她好好起一個好名字,還不是在滿月之前辦得到。

因為我的乳名叫妹頭,於是當母親來看望我,知道老爺還未給孫女兒起名之後,就故作輕鬆地說:

“那就叫她小妹頭吧。”

母親倒是對小妹頭表現得最慈愛的一個。

她那新任外婆的興奮感染得通房舒暢。

這種感覺差不多一個月來都沒有過了。

母親開口問:

“心如,有什麼委屈,不妨給你娘說個明白。”

母親這麼一提,我的眼淚就滾下來,自制不了。

“究竟什麼事?”母親急問。

“娘,我跟信暉吵架。”

“那是為了什麼呢?”

“他在香港延期回來,連孩子出生了丈夫也不在身邊,一個人孤伶伶的,很不好受。”

“信暉是為了生意。”

“誰知道他是為了什麼?”

“心如,你這話呢,可輕可重。究竟是見了蛛絲馬跡,還是已有真憑實據顯示出信暉行為有不軌,以致令你憂怨,抑或這純是你的幻想推測。”

我搖頭,不曉得答。

是一種無由而來,卻又揮之不去的預感。

這種預感,一般是靈驗率很高的。

“產後的憂慮是會多起來的。心如,我們母女倆就講坦率話,怕是因為夫婦之間的房事一直疏遠了,那就心裡頭有種隱憂,也產生一份錯覺,誤以為丈夫冷落了自己,這也是有的。”

母親這樣說了,我的臉霎時間像燒熟了。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故此嘛,長期守寡的苦,也真苦不堪言。這種難受,非局外人所能明白,輪不到我們不去正視。”

母親嘆了一口氣。

“我是過來人,有什麼不知不曉的,故而也實話實說了。

“小別呢,也就應該勝新婚,要好好的,沉著氣,對信暉熱情一點,那才是夫婦相處之道。你若倒行逆施,重聚之後立即遏止不了自己的怒火,跟他翻臉,亦無濟於事。”

我很想把實話講出口來,但總是話到舌邊又吞回去。

……

那個時候要真坦率地跟母親講了就好。

她可能對健如有點控制與教訓。

就是話太不好出口,顧慮多的緣故。

“信暉不像個喜歡尋花問柳的人,當初我也很留意這點,老實說,娘看走了眼的人和事不是沒有,可也不多,你別無中生有,杯弓蛇影,白白影響夫婦感情。”

我點頭,但望母親的教導是對的。

“今兒個晚上,信暉回來,你好好的收斂一下心神,小夫妻是絕對不應有隔夜仇的,不然,怎麼叫床頭打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