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不要自以為是個大文豪,不屑於幫助學生修改這種求職信。我相信大部分中文系教授甚至沒有能力在這方面給學生提供足夠的幫助。對我來講,給自己寫求職信和給《紐約時報》寫文章一樣具有挑戰性。前面已經講過,導師史景遷教授作為當代西方的一大文豪,對我的寫作幫助甚多。但令我受教最深的,還是他對我求職信中一個字的修改。記得當時我寫到“我有‘獨特’(unique)的經驗和訓練勝任貴校的職位”,等等。他則說不要用“獨特”一字,這樣顯得太“pushy”,也就是說太過分甚至強迫性地要求人家承認自己的某種品質。事後想想道理也很簡單:世界上誰不是很“獨特”?而且你怎麼知道你所謂“獨特”的那些素質別人一定就沒有?推銷自己沒有錯,但不能建立在貶低別人的基礎上。天下的人多了。這些人都是什麼樣的,你一無所知。說自己“獨特”並不是僅僅頌揚自己,而且是排除了別人身上的相關品質。誰有資格這麼做呢?這讓我想起趙元任先生當年對自稱發現了漢語中獨特的語言結構的王力的教訓:“言有易,言無難。”王力說這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