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出現過,所以,人家才用九德之臣來教化百姓,懂得用者,孝、慈、文、信、言、忠、恭、勇、義這九種美德來武裝人的頭腦,讓他們心中產生羞恥感,繼而走上一條與野人生活截然不同的生活道路。
在想法上,雲川一個人站出來,可以吊打軒轅所有的部下,可惜,在執行方面,軒轅部中的每一個人才,都不比雲川差多少。
所以說,軒轅能改變世界是有原因的。
不論雲川多麼的聰慧,不論蚩尤多麼的勇猛,不論臨魁的家底有多麼的厚重,軒轅一定是笑到最後的那個。
軒轅提出這些倡議的時間點非常得好,神農氏回到了阪泉之地休養生息,蚩尤去了大澤邊上苦苦求生,刑天成了光棍,雲川氏獨木難支,所以,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提出反對意見,至少,沒法子提有威脅的反對意見。
戰敗者是沒有什麼權力的,這一點,軒轅看的很準,實力就是實力,他不會因為被冠上善惡,就有什麼根本性的變化。
井田制,是一個大殺器,一旦軒轅部的人可以自給自足了,雲川相信,一定會有更多的人願意依附在軒轅麾下任憑他調遣。
這一手,便是歷史上常說的——王道!
蚩尤以勇猛為依仗,神農氏以人多為依仗,雲川部更是依仗山川之險。
而軒轅已經學會了使用王者之劍,這就是所謂的……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
“這麼說,不論誰去了軒轅領地都能被安排一塊土地,以形成井田?”
雲川的腦子翻江倒海一陣子之後,終於安靜了下來,開始向阿布詢問更加詳細的東西。
“是的,族長,不論是誰,軒轅對天發誓說,從現在起,不論是以前的敵人,還是傷害過他的人,他發誓自己已經全部忘記了,且會統一對待。”
聽了阿布的話,雲川嘆口氣道:“這與我們將要施行的城外之民的策略相同。
你們別看這些東西看起來好像不起眼,但是,只要神農氏,蚩尤,以及其餘部族不按照軒轅給他們規定的路走,軒轅的這個法子,就像一把刀子一樣,時時刻刻的割他們的身體,會讓他們不斷地流血,不斷地衰弱,最後虛弱的死掉。”
阿布擔憂的對雲川道:“既然這麼厲害,我們該怎麼辦呢?”
雲川笑道:“我們的路與軒轅的路不一樣,我們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城市化的道路。
軒轅需要走很久很久的道路,才能走到城市化這一步。
所以,我們不怕。”
“軒轅要是繼續跟著我們學呢?”阿布連忙問道。
“他學不來,走我們的路需要更多的物資支援,沒有足夠多的物資,沒有足夠多的作坊,沒有足夠數量的工匠,沒有一座堅固的可以保護所有人的城池,他就沒法子學我們。”
雲川本來不想說這些,最終他還是給他憨厚,淳樸的部下交了底,希望他們有足夠的信心來應該將來的艱難時刻。
王道這種東西看起來簡單,用起來順手,只是,需要的時間很長,需要微末處產生變化,最後形成無人能擋的超級風暴。
好在,雲川最缺的就是時間,軒轅想要用王道來削弱雲川部的力量,想的很天真。
對付這種王道之術,無非就是發展而已,就目前而言,軒轅部與雲川部的生活,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的王道不但不能損傷雲川分毫,還會給雲川創造一個很大的擴張機會。
山上的紅葉落盡的時候,第一場凍雨如約而至。
這場凍雨非常的詭異,在高天上的時候還是白色的,等到落地的時候就變成了半凝固狀的水滴。
然後,就連最抗凍的小狼,也不肯離開屋子,把長嘴塞在前爪中間,烤著壁爐一動不動。
這種雨水能凍死人——比下雪更冷!
如果不能迅速找到一個遮風避雨,且乾燥有火的地方,人會被凍死的。
阿布披著蓑衣帶著不少的破舊皮毛以及糧食去了城外,探望那些流浪野人。
雲川則帶著夸父巡遊桃花島,檢視每一處有人的地方。
磚窯,陶窯,鐵匠鋪子這邊不用管,身邊有一個個巨大且溫暖的窯以及日夜不熄的爐火,沒人覺得冷。
就算是那些居住在土坯竹骨房子裡的人,也基本上沒有這樣的憂慮,他們一個個裹著獸皮,全家人簇擁在一起睡得很香甜。
最倒黴的是大象一家,別看它們的皮厚,但是它們的皮又非常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