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熠對這一切置若罔聞,一臉的平靜,或許他的眼神中也有恨意吧,只是柳珂離得比較遠,看不清楚。
只是,容熠好像此時意識到了柳珂在看著她一般,抬頭朝著這邊看來。
柳珂不想讓他擔心,忙將伸到窗外的頭縮了回來。
就在此時,只聽外面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叫嚷聲。
柳珂忙查外看去,看到剛才還井然有序的刑場,此時已經亂作了一鍋粥,十幾個黑衣蒙面的人正與朝廷計程車兵混戰在一起。
容熠已經被人從刑柱上放了下來。
柳珂看的一陣激動,可是心卻一下便到了嗓子眼。
圍觀的百姓一時間做鳥獸散,有哭的,又喊的,有嚇得哇哇大叫的,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
容燁這樣公開的處斬容熠,難道就沒有料到會有人劫法場嗎?
雖然她是多麼的希望妙法他們能一舉成功,可是她預感到,救容熠這件事不會這樣簡單。
柳珂正如此想著,忽然她看到不知道從哪來竄出來了一百多個弓箭手,將法場團團圍住。
柳珂驚得一下便捂住了嘴,將喉間的喊聲生生憋了回去。
在突如其來的箭雨襲擊下,妙法的十幾個人便折損了七八個。
柳珂的心一下便涼了,容熠雖然被放了下來,可是手臂上還帶著種種鐵鏈,勉強對付一兩個士兵尚可,這樣的場面讓她如何應對。
難道她只能在這裡看著自己孩子的父親喪生在刀劍之下嗎?
就在這時,茶童給她端上來一碗茶。
此時的柳珂那裡還有心思飲茶,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希望事情還有所轉機。
可是事情並不像她所希望的那樣,剛才救容熠的人,不停的有人倒下,卻沒有見到一個後援之人。
雖然士兵也有傷亡,可是在場計程車兵有一百多人,折損幾個,本本就無關全域性。
就在他們依然在混戰的時候,忽然聽到下面一陣開道鳴樂,竟是容燁輕騎而來。
鑾儀衛在前,護衛騎兵兩側隨行,後面跟著的是部分官員。
浩浩蕩蕩好不壯觀。
一時間散去的百姓又慢慢的聚攏來,紛紛跪地給容燁行禮。
只是,法場之上的打鬥依然沒有停止。
“住手——”容燁一抬手,他身邊的德安太監高聲衝著法場上喊了一聲。
正在與容熠等人打鬥計程車兵都紛紛停下了。跪地給皇上請安。
監斬官也匆匆到了容燁的近前請罪。
容燁嘆了口氣道:“起來吧,此事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念在還沒有鑄成大錯,便饒過你這次了。”
監斬官聽了此話之後,感激涕零的叩頭謝恩。
圍觀的百姓不由暗自稱讚當今皇上寬厚仁愛。
在茶樓上遠遠觀望的柳珂,心裡暗自冷笑,這個容燁還真是會演。
就在此時,只聽容燁的身邊的太監德安衝容熠道:“楚王世子,陛下說了,只要您能招安燕王,陛下依然會饒你不死。”
被士兵圍在中間的容熠聽了此話之後。只是冷冷一笑沒有做任何回答。
“楚世子。如果你執迷不悟,那朕就只有送你歸西了。”
容燁說完此話,便抬起手,周圍的弓箭手“刷”的一下將弓箭舉了起來。齊齊的對準了容熠。只等容燁的命令。
忽然不知道一道黑影閃電般竄到了容燁的身後。兩側護衛騎兵連反映都沒有反映過來,容燁已經被人鎖住了咽喉,不能動彈。
柳珂只覺眼睛一亮。她期盼的轉機終於在最後一刻出現了。
她捂著嘴,眼淚一顆一顆的從眼框中掉了下來。
就連一旁的玉葉也忍不住一臉的驚喜,若不是有人在旁,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的。
柳珂將眼淚擦掉,定眼看了看來人,竟然是妙法本人。
容燁雖然武功不解容熠,可是也肯定不是草包,那妙法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還是他會什麼法術?
不然怎麼能衝過重重侍衛,到了容燁的跟前,而且還能一招將他挾制住?
妙法沒有開口說一個字,容燁便艱難的從喉間擠出了一句話:“你想怎樣?朕都答應你!”
妙法輕聲一笑:“放了容熠。”
“快,快放了楚王世子!”容燁趕忙道。
德安揮動著手中的拂塵,大聲的衝著那些士兵喊道:“快,快放了楚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