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確認雷雲謠在帳篷中。
“你不出聲,我就當你默許了啊。”孟謹行略等了等,掀起帳篷的簾子入內。
雷雲謠抱膝坐在行軍床上,床腳邊是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帳篷內其他一應生活用品都不見蹤影。
“你怎麼把東西都收拾了?”孟謹行走到床邊坐下,看著雷雲謠問。
“我要回申城了。”她抬臉說。
孟謹行心頭一沉,脫口問:“就因為鄔雅沁認出了你?你有什麼事不能說,看到她就跑?”
雷雲謠望著他的臉,撇撇嘴道:“你就這麼看我?”
“事實就是,你看到她,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孟謹行悶悶地說。
“我是跑回來給她拿紗布!”雷雲謠有些惱怒地說,“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我跑什麼啊!”
孟謹行愣住了。
雷雲謠瞪著他道:“是,我是葛雲狀的女兒,我認識鄔雅沁。但這些不丟人吧?再說了,我和你認識多久啊?很熟嗎?我非得把自己的事都告訴你?”
她前面兩句讓孟謹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認為在這事上,自己挺無聊的。
但她後面接連兩個發問,卻讓他有點惱怒,“行,我們不熟,我來找你也是多此一舉好吧?我馬上走。”
他話雖這麼說,人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雷雲謠看他惱了,咬著嘴唇老半天才說:“我回去是因為報社的暗訪任務結束了,原本就想等你回來告訴你的,誰知你一回來就來了觀山,我又拖著行李趕回來找你,就是想走前把所有事情告訴你,你卻這麼誤會我!”
她說著就抽嗒起來。
孟謹行被她這一哭,心裡更覺得亂成一鍋粥,忙湊近她,大手掌替她一下下抹了臉上的淚,低聲說:“我也是不知道狀況才瞎猜,你要是早點跟我說了,哪來這些誤會?”
雷雲謠一下打掉他的手說:“你這人心眼兒多,我怎麼知道能不能早說?”
孟謹行立刻扳著她的肩道:“我心眼多,你心眼也不少啊,早說了我倆絕配。”
“少油腔滑調的!”她又把他推開一些,“誰跟你配一塊啊!”
“口是心非!”孟謹行說著突然站起來,毫無徵兆地往外走,“既然配不到一塊兒,那我走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雷雲謠一下急了,“怎麼每次就不能讓著我點?”
孟謹行嘿嘿笑著轉身,雙手撐床沿上,傾身向前看著她的眼睛說:“那你承認自己是小貓,我以後就讓著你。”
“什麼啊,哪有這樣……”雷雲謠一下收了口,想起他昨天在山下說她是小貓小狗,他是主人。
一團團紅雲一下爬滿她的臉龐,燃起**的火焰燙烤著她。
“不承認?”孟謹行的眼裡儘裡壞笑,“那我幹嗎讓你啊?我走了。”
“不許走!”雷雲謠的腳掌跺了一下,急道,“哎呀,人家是小貓啦!”
孟謹行噗一下笑出來,快速在她額上輕輕一啜,“嗯,小貓乖,叫喚一聲吧。”
“哎呀,你盡欺負人!”
雷雲謠終於發現他是在捉弄自己,立刻粉拳繡腿一起上,但就她細胳膊細腿的小白兔樣,哪敵得過已經動了心思的大灰狼?
吵累了,窗戶紙也捅破了,倆人擠靠著坐在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而笑。
“暗訪是怎麼一回事?”孟謹行終於問。
“市委要報社寫一份長豐縣現狀的內參,我們的七人小組就分別下到縣、鄉、村暗訪。恰好我父親的一位朋友想投資開發小鳳山,我就藉著投資的名義來了觀山村。”
“也就是說,下來暗訪的,不只你一個?”孟謹行吃驚不小,“這次是統一回去?”
雷雲謠點點頭,“情況都摸得差不多了。”
孟謹行有些猶豫地看著雷雲謠,他很想知道,他們那份內參會寫些什麼。
但他又擔心一旦問出來,會讓她為難。
“你是想知道內參的彙報方向吧?”雷雲謠看懂了他的心思。
“你要是為難,不用告訴我。”孟謹行說。
雷雲謠咧嘴輕笑,“孟鄉果然態度很正確嘛!放心吧,這次下來的人都是鍾輝老師親自挑的,個個都很公正,我們一定正確反映長豐的現狀,給市領導作參考。”
孟謹行失笑,“你胡說什麼啊,孟鄉是能亂叫的嗎?”
“這不就我倆嗎?”雷雲謠眨眨眼,“這可是我的最新訊息哦,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