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緩心神,開口道:“還有兩天就結束了,到時候大家一起去看副營長吧!”
馬小帥自然附和。
“副營長不在,後面兩天更要抓緊了,”苑望看著情緒有些慌亂的學員兵,溫聲安撫,“到時候拿個好成績,讓副營長高興高興。”
馬小帥總算恢復了一些精神,堅定地點了點頭。
兩天後,演習結束,紅軍成功突破了藍軍的佈防,直接抄了對方的指揮部,這一戰贏得非常漂亮,其中師偵營的表現最為突出。
一得了空閒,大家果然第一時間就趕去了醫院,幾個連長,加上那幾個鋼七連出來的兵,拎著一堆營養品,代表全營的兄弟們看望副營長。
然而在醫院還沒待滿半個小時,他們就被嫌棄太吵鬧的高城趕出了病房。
春末夏初,草木欣然,空氣沉靜,是一個讓人倍感舒適的季節。
年輕的軍官漫步走過小花圃,停足在兩棵高大的合歡樹間。樹冠下,有一張休息長椅,椅子上獨坐著一位穿著病號服的男人。
“又跑到這幹啥!不是說了別來煩我嗎?”男人頭也沒回,對站在他身後的上尉說道。
苑望淡淡地笑:“休息日,沒事出來逛逛。”
高城扭過脖子,斜睨著對方,鼻音呵了一聲:“一不小心就逛到醫院啊?”
上尉眉眼彎起:“這不是剛好路過,看到副營長您坐在這嗎!”
“扯,你就扯吧!”高城瞪著這位青年軍官,揚起嗓門,“杵著幹啥,跟個木頭樁子似的!過來坐。”
“哎!”苑望笑著應聲。
上尉與少校排排坐。
察覺到一直流連在自己半張臉上的目光,高城不由得出聲,語氣似是不耐:“瞅啥呢,我臉上開了花嗎?”
苑望也沒收回視線,被對方發現到自己的注視,便乾脆光明正大地盯著看,嘴上關心:“您的傷怎麼樣了?”
“一點小傷。”高城滿不在意地回,“一個個都有大驚小怪的!”
苑望輕聲說:“稍微偏一點就傷到眼睛了,戰友們都很後怕。”
“不是沒傷到眼睛嗎,”少校略微壓低了聲線,語氣也和緩了些許,“這種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避免不掉,得失我命。”
苑望沒再多說,受傷什麼已經是事實,再揪著不放也沒實際意義,誰也不想故意受傷,但有時候是無法避免的,當兵就是這樣。
“誒,”用胳膊肘搗了一下上尉,高城問,“帶煙了嗎?”
苑望伸手摸索著口袋,口中卻說:“副營長你不是在戒菸嗎?”
“我、我這好幾天都沒抽過了,醫院不給吸菸。”說著,少校直接攤開手掌,催促,“拿來。”
苑望從兜裡拿出一顆奶糖:“今天沒帶煙,我請副營長吃糖吧!”
高城瞅著上尉的臉,懷疑地開口:“往常你身上總揣著一包煙,啊?”手上已經將大白兔的糖紙揭開,“不是糊弄我的吧?”
“真沒煙。”苑望坦蕩蕩地回視少校,“出門前兜裡半包煙給李季他們搜走了。”
少校沒繼續追究,將奶糖塞進嘴裡。
清風徐徐,時不時的,有一兩片絨花飄落而下。這樣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坐在室外看看風景聊聊天倒是十分的愜意。
苑望靠著椅背,舒展著身體,心情不錯地仰頭看藍天白雲。
“我不在的這幾天,營裡都還好吧?”
“都正常,”上尉回答,“就是大夥兒挺掛念您的。”
高城揚了揚眉:“過一兩天就回去了,有啥好掛念的。”
苑望有些意外,側頭看了眼少校包裹著紗布的臉:“這麼快?”
“又不是傷著了手腳,”高城無所謂地說,“不礙事。”微嘆了口氣,“依我說,根本就不需要住院,我這幾天差點沒被悶死……”
“醫生也是擔心,您這傷口不小,還是注意點為好。”說罷,苑望微微蹙眉,“這麼深的傷口,會留疤吧!”
“留疤怎麼了,”高城扯起嘴角,“多酷啊!”
之前只擔心傷勢,忽視了留疤的問題,現在提到了,苑望不由得思索起來:“有疤的話,可以去磨掉,或者鐳射祛疤……”
高城扯起嗓門:“拉倒吧!大老爺們的還在乎臉上多條疤啊?”
苑望輕笑:“這不是要往長遠考慮嗎!副營長你還沒講媳婦,現在是看臉的社會,帶個疤容易嚇到人小姑娘。”
少校虎目一瞠,抬腳給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