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寫得比我的好多了……”上尉忍不住說。
“那些我都看不上,”少校直白地表明,“我就待見你寫的。”
話已至此,苑望再說什麼就顯得矯情了——能被副營長這般讚賞,他其實也是很高興的。
視線一轉,掃過對方的胳膊,苑望開口說:“副營長,你衣袖這要綻線了。”
高城聞言抬起手臂檢視了一下:“可能是早上給颳了一下……”
“我幫你縫一下吧?”上尉提議,反正今天休息沒太多事要忙的。
少校略有遲疑:“你會嗎?”
苑望點頭:“李季他們幾個每次衣服拉開口子都找我幫忙。”
“這種事,他們也找你幫忙?”高城眉頭微皺。
在部隊裡整天都穿著軍裝,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套,平時訓練什麼的,也挺費衣服的,遇到綻線這種小問題,大家也都自己動手縫補一下。
“我手藝比較好。”苑望笑。
針線活看起來簡單,大家都會一些,但是做得好、做得巧也不容易。
“行,那就勞煩你了。”高城朝辦公室門走去,“先回宿舍,這裡沒針線。”
高城的宿舍在同一棟樓裡,上個樓梯就到了。
苑望坐在凳子上,雙膝上放著軍裝,手上的動作嫻熟而靈活。
高城待在一邊看了會兒,笑道:“你這手藝確實不錯啊!”
苑望沒說話,衝少校笑了笑。
——前世今生,他兩輩子的人生,都缺席了女性的角色,又是出生在富貴家庭,所以很多事情不得不親自動手,做多了自然就熟能生巧。
上尉很快縫好了衣袖。高城起身,開啟置放衣物的櫃子:“這還有一件襯衫也開了線……”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模樣,“我、我不太會這些東西。”
用剪刀剪斷棉線,苑望將縫好的衣服放到一邊,接過高城手裡的襯衫:“以後衣服再綻線,你就直接拿給我。”
“哦。”高城含糊地應聲,像是解釋一般又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兩百斤的槓鈴我都拿得穩,就這麼一根小小的繡花針,我拿它一點辦法都沒,拿著就手抖……”
上尉聽了,不由得笑出聲。
遠遠的,傳來一陣陣起鬨聲,隔著玻璃窗在屋裡聽得十分清晰,苑望的聽力特別好,甚至能辨認出其中幾個人的嗓音……
“外面鬧哄哄的在搞啥?”
高城顯然也納悶,開啟窗戶探頭朝外看了看。
苑望忙著縫縫補補,沒有過去看,嘴上卻是肯定:“是一連的?”
“啊。”少校眺望了片刻,收回上身,對上尉說,“你們一連的兵夠瘋的。”
“在摔跤還是幹啥?”苑望問。
“好幾個傢伙在比試格鬥,一群人圍著他們吆喝。”高城回,“休息日都閒不住,勁頭不錯嘛!”
苑望微頓住手上的動作:“這樣……下個星期可以再加加餐了。”
高城瞅著上尉俊麗的面容:“有你這樣的連長帶頭,也難怪一連的成績越來越好。”
副營長的肯定,讓苑望十分欣慰。
“每次我經過作訓場,都能看到一連的人在自主練習。”
苑望抬眉看向高城:“是黃集嗎?”
“好像是的吧,那個學員最近進步很明顯……”高城說,“不只他一個人,還有好幾個都表現得不錯。”
“黃集很有潛力,。”
“不光是潛力問題吧?”高城繼續說,“當我不知道嗎,你經常給他單獨指導。”
苑望眉眼彎起:“你看到啦?”
“那小子還馬馬虎虎,”少校表示,“但是太依賴你了,得扳過來。”
“他來部隊沒多久,一時適應不太好。”
“當兵的就要能適應,你是連長,不是哪一個人的老媽子,不能太慣著手下的兵!”
苑望點頭附和:“我明白。”
軍營的生活看似單一得很,其實並非完全枯燥,除了站崗、訓練外,也不是沒有別的樂趣。這不,到了年終,陽曆新年來了,師偵營難得放開一把,來了一次全營性聯歡。
遊戲互動,文藝表演,由教導員和李季主持聯歡會,搞得挺像模像樣的。
三個連各自出了一個團體表演,還有以班為單位的節目,一些會才藝的個人也上臺表演。
唱歌的,跳舞的,拉琴的,饒舌的,說小品相聲的,五花八門的節目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