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郭嘉見人沒有反應面色也不見不耐,反而好性子的伸出了一隻手:“這位先生可是被撞傷了?能站起來麼?”
再次響起的溫雅之聲令地上坐著的人回過了神,倉皇間便就著郭嘉的手站了起來:“沒事沒事,只是有些被嚇著了而已。”
“如此我便放心了,在下與友人還有事,先生既然無事那我便告辭了。”說完也不待那人回話便迅速的上了馬車。
郭嘉一上馬車,趙雲便驅動起了馬車,只留下一個人處理街上的善後工作。
剛上馬車郭嘉耳邊就傳來賈詡的嗤笑:“嗤,我還以為你準備犧牲色相呢。”
郭嘉掏出懷中的帕子拭了下手後便一本正經的回道:“文和所言差矣,嘉本有此意,不過看見那張臉便實在下不去手,文和兄倒也端是一片好姿容不若去挑戰一下自己極限?”
“免了,雖然我剛剛沒看到全臉,不過美男計什麼的詡謝絕不敏。”
“原來那便叫美男計了?”
賈詡翻眼:“你為了博取這個張松的好感也算犧牲頗大了,若是丞相知道了,待功成之後指不定又要殺驢卸磨了。”
郭嘉一臉的愕然:“文和兄僅見了張松一個側臉便開始為他心憂了?”
賈詡頓時沒有形象的倒在了柔軟的墊子上:“奉孝,我錯了,我今天肯定不再和你磨嘴皮子了,這個張松還是讓丞相自己去心憂吧……”
郭嘉見狀滿是可惜道:“原想文和兄會為主公分憂,未想竟是嘉會錯意了。”
賈詡躺在馬車上繼續裝死,全當沒有聽見。
次日一早,曹操便集結許昌的精英部隊進行了一次閱兵,閱兵正當中有士兵來報益州牧使者請求覲見。
張松被引入校場之時就被冷凝肅穆的氣氛所震懾,低著頭走到臺階下,張松彎腰行禮。
“益州使者張松見過丞相大人。”
曹操沒有免禮而是站在高高的階梯上淡聲問道:“劉季玉為何遣使來許昌?”
在滿是軍威的地方,張松也不敢放肆依舊弓著身回道:“回丞相大人,我主益州牧此次特地遣小人前來以助丞相大人平定北方之患。”
“哦?倒是難為他劉季玉還記得我這個大漢丞相。”
張松心中一跳,還未待揣摩出其中之意便見一襲錦衣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子喬先生遠道而來不必多禮,待本丞相閱兵過後便來替先生接風,現在便請子喬先生陪我一起觀視吧。”說罷,曹操便親自扶起了張松。
張松抬頭的第一眼便緊緊注視著曹操的面色變化,卻發現曹操臉上除了帶著作為丞相該有的威嚴和矜持其餘便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張松內心微松,不以貌取人,這很好。
不得不說曹操是一個和郭嘉一樣能裝的人,昨日郭嘉見完這個張松之後便畫了一副張松的肖像畫送到了他手上,所以張松醜到什麼程度曹操早就見識過了,見到真人之後我們的丞相不禁在心中讚歎:奉孝的肖像畫雖然怪異卻有八分的相似度,要不以後讓他也為自己畫一幅?
校場上軍士們的呼喝聲拉回了曹操偏離的心思,眼角餘光看過去便見張松臉上明顯的驚歎之色,壓下心中的得意曹操便一直端著一張臉到軍演結束。
軍演結束,曹操帶著張松上了自己的馬車,這是一種極大的禮遇,即便一路上曹操也沒和張松多有交談,但是張松的眼中已經露出了一絲肯定。
作為諸侯中的巨無霸大漢的丞相,曹操這個度把握的十分好,既不過分傲慢,又不顯得過於親和。適當的傲慢那是身份使然,過度的親和卻又顯得虛假,這樣既給予了相當高規格的禮遇卻又保有作為丞相該有的態度,令人覺得再真實不過。
曹操與張松偶有的交談間決口不提劉璋,只問一些漢中的見聞或者益州之地的傳說風俗之類,這讓張松知道自家主公劉璋是肯定沒被曹操放在眼裡了,而對自己卻又禮遇有加那必是因為自己這個人了,至於對益州那麼感興趣那必是有取益州之心了,張松心中盤算,面上不顯只是撿著一些有趣的傳說,地方上有趣的習俗說與曹操聽。
一路行來,曹操開口不多,不過張松貌雖醜,然敘述起蜀中故事亦是猶如家珍一般,妙語常有,倒令曹操聽得興起,對張松感官也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好轉。
晚上,還未開宴,張松被引到了右邊第二個位置上坐了下來。按理來說,若是對客人禮遇便應該讓其坐在上首,若是冷遇便該是下首,如今卻是上首第二個位置,這讓張松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