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宙沒有反應。我忍不住回了幾次頭,可是終於遠了,阿宙將帥帳的火都熄滅了。
一匹戰馬從我的身邊閃電般飛過,似乎是緊急軍情報知趙王。我看了一眼上官,再不多想。
我和先生騎馬前行,我許是累了,有些無精打采,上官也疲倦,他帶著我走了幾個時辰的山路,直到月高,才進入了一個峽谷。因為路間陡峭,我就跟著他牽馬走。
只聽河水奔流,暗夜中也洶湧。
“先生,我們這是去哪裡?”我問,他答:“我們一徑出川,先去北境腹地一清靜處避避。等川戰平息,我們再另作打算。你身上殘毒,我還是打算讓名醫朋友看一看……你……累了?”
我連忙笑著搖頭,精神卻不能集中。
他跟我又走了一段,忽然喚我:“夏初啊……”我應了,他卻不說。猛走幾步,月下他的瞳仁放大了:“不好……夏初……你跟我來。”
我心裡著急,但什麼也不問,就跟著上官牽馬到河邊一棵巨大而形狀奇特的大樹下。
奔流聲嘩嘩,上官與我站在及膝的水中,是發生什麼變數了?一定是。
果然,不多久,就聽見山路上起了許多奇怪的聲響。禿鷲的翅膀遮住了月亮,樹杈的刺鉤住了我的裙子,上官握了我的手,他的眼睛犀利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