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動物的飼養員。
大學去法國學了馴獸專業,喜歡動物的路橋本想回國找一份工作。
可誰知道一年前保護動物法在國外和國內都有了呼聲,特別是國內,哪怕法律還沒有執行,但很多人開始呼籲不看動物表演。
這種感覺就是路橋才剛畢業,但這幾年都白學了。
以前只聽自己二姨發生過這種事情,她說過她那個年代學的是算盤,但臨近畢業之後有了計算器,計算器只要學一分鐘,就可以比她學了三四年還要熟練,特別是越大的計算量,反而計算器的速度越快。
就這樣二姨還沒有畢業就已經被社會淘汰了,只是沒想到輪到了自己。
所以路橋沒有回國,在法國的一個小鎮動物園裡找了份工作。
這個動物園在法國都比較出名,有的動物比較特殊,喜歡一些瀕危和珍稀動物。
比如白老虎之類的,而路橋則負責飼養猛獸館的獅虎獸和虎獅獸。
路橋所在動物園有著非常完善的獅虎獸和虎獅獸的生育技術,也是最早一批研究出雜交獅虎獸的動物園。
學馴獸的時候,就有很多關於動物知識的學習,這讓路橋清楚了獅虎獸和虎獅獸的可悲。
那種感覺就好像見到了折耳貓一樣,折耳貓是為了漂亮而繁育出來的品種,但這種品種有著極大的缺陷,會導致很多貓活不過成年就夭折。
折耳的基因本身算是一種病態的基因,不單引發耳朵的病變而已,也會造成腳部殘障的關節病變,就是我們所謂的蘇格蘭摺耳貓骨軟骨發育不良。發病貓會有短小畸形的腳肢及生長板的異常,貓販子們為了利益,培養出折耳貓。
獅虎獸和虎獅獸也是同理,只是為了研究獅子老虎能不能突破生殖隔離而造就的產物。
不管是獅虎獸也好,虎獅獸也罷,幾乎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且身體多多少少存在不可逆的傷害,這讓它們懶得動彈,成天都趴在窩裡。
路橋所在的動物園,原本有十幾只獅虎獸和虎獅獸。
就跟馴獸沒落了一樣,沒人喜歡就代表了沒有價值。
但如今只剩下兩隻獅虎獸,和一隻虎獅獸。
路橋有想過,人將馬和驢生出的騾,是為了擁有馬的速度和驢的耐力。
但獅虎獸和虎獅獸,老虎生活在亞洲,而獅子也曾經分佈在歐洲,這兩種大型動物的生存環境基本沒有交集,且性格都極其兇猛,因此它們在野外不太可能交配,單純只是為了實現人類的好奇心罷了。
最開始的獅虎獸和虎獅獸為動物園帶來了很多遊客,但隨著熱度的減少之後,慢慢地也就沒落了。
而如今的路橋拿著當地兩千歐元一個月的工資,也只不過在給這最後三隻人類的錯誤送終而已。
每天工作的時長也不是很久,畢竟動物園只有在週末的時候才熱鬧。
其他時候基本不用如何管理,只需要固定餵食就成。
週末的時候,路橋需要將僅剩下的三隻動物從班房裡帶到外面的展示區。
路橋如今也養成了習慣,餵養完之後就跑去隔壁的馬戲團,看人家如何馴獸。
畢竟這才是自己的本職工作,馬戲團的生意也開始變差。
動物表演原本多種多樣,但總會遇到莫名其妙的抗議者拿著牌子游行。
如今也只剩下了訓馬和訓虎,路橋算是免費看錶演。
也看看自己學的和現實中的差距有多大,準確地說表演顯然有更多的捷徑能走。
下班,跟動物們道別。
將門檢查鎖好,確定不可能用動物能跑出去,騎上二手摩托車,路橋回了自己的家。
這裡是跟大學室友喬克合租的房子,室友學的是動物醫學,在市裡的寵物店工作,兩個人分攤一間兩室一廳的房子剛剛好。
路橋雖然喜歡動物,但沒有養動物的習慣。
但喬克有,特別是將一些輕微的病患帶回家。
因為很多疾病類似於貓瘟狗瘟和細小都是會傳播的,隨意把這些動物帶回家裡的籠子裡飼養,這樣不會二次感染。
路橋上班的時候,能忍受不洗澡的動物身上的臭味,但是下班之後忍受不了,所以嘴上說著不喜歡,但從沒有妨礙過喬克。
“籠子關好,我睡了。”路橋說完去了自己的房間。
“明白,你的那些動物沒關好籠子要出大事,我這個不會,你要不要貓貓陪睡。”喬克笑著。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