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踩電燈的已經睡著了,很多時候太累了晚上那一班會偷懶。
晚上其實也不需要燈光,所以偷懶沒事。
路橋摸上了開關用巧勁只開啟一條縫隙,隨後從中擠了出來。
外面的天氣很好,一條縫隙足夠自己出去。到時候回去關門,啥事情都不會發生。
路橋開始小跑,去向當年遠處的裂縫。
到了裂縫前,這裡的一切都未曾改變。
鐵柵欄嵌入在裂縫中,路橋此時站在了當年的位置。
再想要向前,心中充滿了壓力。
雙腿開始不住的顫抖,咬著牙路橋走到了鐵籠前面。
抓住鐵籠的那一刻也沒有什麼聲音傳出來,路橋鬆了一口氣,卻發現已經風化的鐵鏈一拉就掉下來了。
之前不久有過幾次連續的沙塵暴,不知道是不是當時風化了這裡的巖壁。
路橋努力推開鐵柵欄之後,好奇心驅使路橋走入縫隙當中。
嚥了幾口口水,路橋前腳踩著後腳前進。
深處,路橋看見了這裡也有岩漿,而且分裂成兩條裂痕。
紅紅的岩漿在深處發著紅光,此時的路橋鬆了一口氣。
當年的噩夢,和當年發生的事情可能都是錯覺。
應該是自己看見了裂縫深處的岩漿,把兩個紅點當成了雙眼才有了小時候的事情。
路橋轉頭想要離開,多年的心結在這一刻解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閃過推倒了路橋。
不知所措的路橋摔在了地上,看見了推倒自己的怪物。
這怪物除了人形之外,沒有一處像人。像個乾屍,肌肉已經成線條狀。
金屬鐵鏈已經因為枯瘦的肌肉而脫出,看著就像個稻草人活著乾屍。
路橋只覺得對方的力氣巨大,且紅彤彤的雙眼盯著自己。
路橋下意識地不敢與紅色的雙眼對視,全身都充滿了恐懼和抵抗。
路橋舉起了手捂住了腦袋,但厚重的衣服此時散開,帶著衣服的路橋將內襯舉過了頭。
紅色的火烈鳥內襯對準了眼前的怪物,怪物對著路橋的腦袋發著呆。
看著頭部的火烈鳥頭部,粉紅色的畫面愣了片刻之後齜牙咧嘴搖晃著腦袋轉過頭。
路橋的心跳快到幾乎離譜的程度,此時才緩緩恢復過來。
看著自己內襯裡的火烈鳥長出了一口氣。
路橋又嘗試了一下剛剛的姿勢,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蓋在自己頭頂的火烈鳥,讓對方以為自己也紅了眼。
路橋清楚此時走遠的那個發光紅眼的就是個人,可為什麼人會變成那樣?
雞皮疙瘩從全身冒了出來,雙手不住地顫抖。
那玩意是人嗎?怎麼可能是人呢!
哪有人不吃不喝,七八年了還活著?
那人去往的方向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山洞的位置。
路橋的腿都軟了,緩步追趕上去。
等路橋快看見山洞的時候,消瘦的黑影已經鑽入了其中。
路橋的第一反應是想到了爸媽,隨後的路橋開始自責。
路橋走向洞口,反而縫隙內路橋聽到了慘叫聲。
第一個被幹掉的顯然是睡著的踩踏員,負責發電。
之後則是越來越多的慘叫聲從洞穴內部傳出,路橋顫抖的手扶著巖壁。
想要進去,卻不敢進去。
父母就在裡面,可路橋全身無力。
路橋看見了什麼,完全就是屠殺。
單方面的屠殺,而殺死了其他人的黑影開始茹毛飲血,身體居然開始恢復了幾分。
路橋完全看清楚了樣子,瘋子全身的面板已經乾裂的呈現豎條紋。
此時染紅了獻血,空洞的雙眼發著紅光。
就像個田間夕陽下的稻草人,山洞中幾十個朝夕相處的人都死了。
原來當年自己還是孩子的時候看見的那個東西不是假的,全部都有真的。
“這誰知道啊,反正當年瘋掉的人不是我。”腦海裡這個話語再度重複,這就是當年的真相嗎?
此時的路橋想要關上石門,顯然已經來不及了,而且石門只有在裡面才能開啟,而路橋根本不敢走入其中。
茹毛飲血的稻草人此時再度回到大廳,四下張望看見了門外的路橋。
稻草人的樣子已經大了一圈,衝向路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