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媳婦跟上。
蓋板此時完全被掀開,狂暴者和警察也已經不演戲了直接衝了進來。
路橋只知道這裡是下水道,不知道里面有那麼長。
自己氣喘吁吁,早知道應該讓孫媳婦走在自己前面。
自己的速度實在太慢了,根本就是拖累。
後面怒吼聲已經傳來,路橋知道九死一生。
孫媳婦的腳似乎被抓住了,大喊道:“爺爺,我被抓到了。”
路橋停頓了一步,但孫媳婦推著路橋的腳往前擠:“爺爺!我不跑了,我給您擋著,最多堅持一分鐘!您一定要跑出去!”
這是路橋第一次眼角帶淚,可是自己連頭都轉不過去。
路橋無奈只能繼續爬,找到了一處上去的位置。
鐵梯子都已經腐蝕得差不多了,路橋吃力地向上爬去。
手已經沒力氣推開硬井蓋了,只能換了個姿勢用背頂開了硬井蓋。
路橋看向下方,紅彤彤的雙眼已經出現。
在下方發著光怪滲人的,正是孫媳婦咧開嘴朝上爬來。
路橋吃力地爬出了下水道,蓋上了硬井蓋。
能看見硬井蓋不穩定地晃動,路橋知道被頂開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裡是一條馬路,街上幾乎沒人。
之前監控就確定過了,這些狂躁者不是喪屍。不會平白無故在街上等待,有用一定思維能定好計劃再動手。
當然了,此時已經有大廈裡的狂躁者看見了路橋,打算下樓衝向路橋這邊。
路橋朝前跑去,五十米的位置用出了吃奶的力氣。
八十五歲的身體,此時居然還跑動了起來。
十字路口的雜牌老頭樂,就是自己的汽車。
沒有上牌,用的是電。前天才充滿,足夠跑一百多公里。
至於車鑰匙,路橋怕自己沒記性就一直放在輪胎上面,別人挪車也方便。
這車沒人偷,開在路上交警抓住了還要扣十二分。
但路橋不一樣,一把年紀根本不帶怕的。
加上家裡兒子和孫子,就光靠路政的關係,老頭樂被沒收不到三天路政就能給自己開回來。
上車,發動。
路橋開始去往目的地,心裡自然是忐忑。
但至少自己活下來了,路橋身後是追趕的汽車和摩托。
只能全速八十碼的老頭樂,那是那些動不動就一兩百碼汽車的對手。
路橋感覺到完蛋了,但很快爆炸聲響起。
路橋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顯然這些車子開不了多遠就撞了。
路橋在後視鏡觀察到了這一幕,這些被感染的人似乎有什麼問題,車技跟不存在一樣。
路橋大概反應過來是因為狂躁症,讓其沒辦法專心地堅持做一件事情。
病毒讓其變得狂躁,變得有攻擊性和傳染性,變得善於欺騙,卻讓其無法正常地進行技術操作,且隨著技術的難度越大失誤越高。
路橋明白之後就簡單多了,帶著這群狂躁症開始走街串巷。
衚衕路橋可熟悉得很,很快一個個衚衕就被車撞得水洩不通起來。
路橋繞了沒多久,就已經沒有跟得上的汽車了。
鬆了一口氣的路橋,開始全力加速去往目的地。
但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之後停下了車,路橋清楚將車開過去很容易暴露位置。
停好車的路橋,從包裡拿出刻刀。
路橋將老頭樂的內飾上一塊紅布裁了下來,車裡的老花眼鏡戴上之後貼上紅布看起來就像是眼睛紅了。
路橋還特地剪下一節節紅色貼在臉上脖子上,讓自己能在遠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狂躁者。
做完這一切的路橋打算等天黑下來再開始行動,在老頭樂內路橋一聲不吭地躲在後排位置,餓了就吃一點揹包內的應急食物。
天黑了下來,路橋披上後排座的毯子出發了。
夜色下,黑色的毯子是第一層掩護,就算被發現還有紅色的眼鏡作偽裝。
選在晚上,主要是隱蔽的情況下,晚上看見狂躁者的眼睛都發著紅光,所以有危險很好辨認。
路橋到了衚衕,這裡是一個四合院。木門確實嚴嚴實實地關閉著,但是木門上面有兩個巨大的破洞。
路橋從破洞了鑽了進去,左手邊的房子路橋本打算走入其中才發現房子內有一雙通紅的雙眼。
這些狂躁者晚上睜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