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不對。
路橋無奈,繼續嘗試,第二籠、第三籠都有問題。
奶奶也沒留下任何筆記,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正當路橋不知所措的時候,進門的聲音讓路橋側過腦袋。
爸爸今天也來了奶奶家,整個平房是沒有大門的,卷拉門起來就是門面。
爸爸進來之後在房間裡轉了一圈,隨後看見了路橋開口道:“做飯呢?過來跟你聊個事情。”
路橋走向了爸爸,爸爸指著門面笑著:“這是朔門街對吧,隔壁三個小學兩個初中,周圍都是商業街,大學生都會來玩。這裡很多店子,就連隔壁那個賣藤椅的都被租出去開劇本殺店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奶奶反正做不動清明餅了,哪怕是病好了回來也是靜養,不如我們辦個營業執照下來,然後開成小賣部。你媽辭職了來這裡看店,你不是要畢業了嗎?要麼你直接在這裡看店如何?我想在這裡開個小賣部,一年少說賺得比賣清明餅多吧?”
路橋倒是沒想到爸爸會說這種事情,指著身後的廚房開口道:“爸,我今天進去看奶奶。就是她讓我做清明餅的,所以我這不是開始學了嗎?”
“你說奶奶讓你做清明餅?”爸爸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了爸爸?”路橋看著一臉驚訝地爸爸。
“奶奶醒了嗎?我這些天去看奶奶,都是昏迷狀態的啊。我還跟醫生說了,要是奶奶醒了,就給我打電話啊?”爸爸拿出了手機,此時翻看發現了未接電話。
“真有未接電話啊,陳醫生打來的。”爸爸接起了電話,走到了角落。
幾句耳語之後,爸爸放下了手機臉色極為難看,又看了一眼手機開口道:“路橋,你奶奶半個小時前走了。”
路橋轉頭回去看教程,聽到這樣的話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確定你下午聽到奶奶跟你說做清明餅了?”爸爸詢問道。
路橋點著腦袋,爸爸的話語裡,醫生沒告訴爸爸,那麼以為這奶奶是手術之後昏迷到死了?
爸爸此時長嘆了一口氣:“可能的,你要是沒騙人,那就是迴光返照讓你遇到了吧。那麼今年就不改了,在這裡辦葬禮吧。你也不用做清明餅了,到時候這裡佈置成禮堂,你也沒辦法賣不是嗎?等葬禮辦完之後,再和你聊改成小賣部的事情。你也先別找工作了,稍微等幾天吧。”
爸爸說完路橋剛想說點什麼,爸爸則將手機裝入口袋走向門口:“我先去醫院了,停屍房多一天都要小几百。我直接聯絡火化了,骨灰擺在這裡再跟親戚們說來守靈。”
爸爸的背影就這樣離去了,只留下了路橋。
路橋心裡空空的,不清楚爸爸是怎麼想的。
但確實奶奶說了!
路橋無奈轉頭進了廚房,路橋以前見過一些客人。
每年都會來買清明餅,雨打風吹都會來。
奶奶也都會守著,路橋清楚這裡馬上要舉辦葬禮了。
平日裡有的路人看見門口有花圈都會繞著走,肯定不會來買東西了。
但路橋心裡清楚就是有些人會來,所以這清明餅必須準備。
看著b站的教學,重新調整了計量,路橋再一次開始嘗試。
但之後第四、第五籠出來,有了清明餅的味道,但還是沒有奶奶做的好吃。
差距太大了,路橋自己嘗得出來,那些來買的自然也能嚐出來。
路橋有些無奈,好在材料很多。
晚上時候,爸媽都來了,帶著一個白色的盒子,路橋清楚裡面裝著奶奶。
爸爸將飯桌收了出來,把奶奶擺了上去。
媽媽則從手機裡找到了一張奶奶的照片,跑去了列印店,列印成了大尺寸的黑白照片。
爸媽開始在家裡給親戚打電話,就和說好的一樣。
期間媽媽看向路橋:“晚上回不回家去睡覺?”
爸媽住的樓房,確實有一間路橋的次臥,但平日裡都是用來堆放雜物的,床上也都是換季的衣服。
回去睡覺,本來就只有一米五的床,卻只能睡一邊,還不到單人宿舍的八十厘米單人床,睡得很難受。
路橋自然是拒絕了,搖著腦袋,但想到什麼詢問道:“媽媽,你曾經是不是幫過奶奶做清明餅?”
媽媽點著腦袋:“08年奧運的時候,我待業在家,幫奶奶做了兩年的青團,怎麼了?”
“你還知道怎麼做的嗎?”路橋詢問道。
“問這個幹嘛?”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