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路橋嘗試找尋逃跑的辦法。
一整個房間,角落有一個蹲便。
但顯然在這裡上廁所是沒有隱私的,而蹲便也只有一拳大小,顯然沒辦法用來逃跑。
而且整個房間連水都沒有,蹲便也是直上直下地散發著幽幽的臭味。
確實四個方向都有窗戶,有簾子擋著。
不透光,只有一盞發黃的燈。
掀開窗簾之後才能看見是個什麼狀況,外層裝著鐵網防止小偷,內層則用木板完全封死,只留下零星大小的縫隙,可以在木板內看見外面。
外面的狀況很清楚,半山腰上的房子。
肉眼能看見最近的房子都小成了芝麻大小,具體估計有上千米。
自己此時就算是咆哮地大喊,未必能把聲音從房間內傳出,更何況傳到外面去。
此時的路橋看見了看門的兩隻狗,大海就剛剛用鐵鏈拴在了門口。
但凡有人經過,狗叫聲必然連綿不斷。
這個山頭顯然都是大海的地盤,沒有人會嘗試過來。
更何況山腳下村裡的村民大海都認識,這事情幫誰都還不一定呢。
路橋嘗試去觸控門板上的釘子,如果沒有工具光靠自己的雙手根本無法將其取出。
而放眼望去,整個二層只有一個房間,除了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和一個玩具娃娃之外別無其他。
正當路橋還在想怎麼逃跑的時候,不遠處的洋娃娃身上的喇叭開口道:“月兔,你給我講個新故事吧。”
發毛、發憷,冷汗從背後湧現。
這話語,就是自己《兔子也想你》書裡的內容。
而這掐著嗓子的聲音,就是大海沒錯了。
路橋開口大喊道:“你就不怕,我老婆找不到我報警嗎!”
大海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洋娃娃的喇叭聲傳出了出來:“月兔,你給我講個新故事吧。”
兩聲的聲調完全不同,證明不是錄製的聲音。
此時大海就在跟自己說話,而顯然自己現在就被囚禁於此。
按照小說裡的故事,身為月兔的路橋此刻就要用桌上的紙筆寫下並說出故事了。
路橋會順著大海的意嗎?
顯然不會,路橋走向了座位坐下。
自己坐什麼,天花板的攝像頭都能看見。
路橋此時心平氣和地開始說一個故事:“今天我要說的故事,是一個變態囚禁作家的故事……他都不知道旁大海是不是這個變態的真名,兩個人就去了一個叫籠中的地方,並且到了窮鄉僻壤的村子裡……現在,你覺得這個作家該怎麼辦?”
路橋還是有敘述能力的,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心平氣和的講了出來。
洋娃娃身上的喇叭此時開口道:“真是個壞故事,我不滿意。”
不滿意,路橋覺得大海能聽自己說完都不錯了。
怎麼可能滿意,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大門下方,有一個擋板。
此時能聽到開鎖的聲音,掀開的擋板只有長方形的一小塊。
只夠一個盤子進來的,其他東西都塞不進來。
此時一個盤子內,是個饅頭。
這饅頭看著像是大海出發前買的,此時已經完全發硬,甚至還有一點發黑。
路橋顯然是不會吃的,但餓不餓,到了晚上飯點還真有點餓了。
無奈,路橋差不多也懂了是怎麼一回事。
路橋的故事裡,男孩子看見了兔子,讓兔子不斷的給其說故事。
路橋沒有寫結局,當時想的是如果可以就出第二部、第三第四部。
但看現在的樣子,對方是想讓自己現寫故事了。
角落有一張席子,無奈只能想著對付一晚。
躺上去,席子發黴的味道,居然還傳出了淡淡的花香味。
路橋無奈,也不多想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自己的手機發出了聲響,拿出來一看是電量百分之二十的倒計時。
早上路橋夢裡還在家,蘇月要帶自己看電影吃火鍋。
耳邊傳來了大海掐著嗓音的聲音:“兔子,你醒了嗎?”
此話一出,路橋直接從夢境裡被拉了回來。
自己現在不在鹿港,不在自己家的大床上。
下意識地拿起手機,此時的手機早就已經沒電了。
被拉回現實的路橋知道,事情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