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俯下身雙手連忙抓起了掉落的木劍,看向了虛空中的鋒露老者嘟囔著:“你會幫我的對吧?像我們第一次見到一樣。”
……
一年前,沙中村。
路橋和同鄉的夥伴在竹林裡遊玩,天色漸黑但帶著黃狗的村霸說什麼也要玩扮演武林盟主的遊戲,黃狗就在這個時候狗仗人勢嚇得眾人誰都不敢離開。
只能陪著村霸玩所謂的遊戲,就當要體罰挖坑埋人的時候。
黃狗對著竹林伸出亂吠,黃色的影子忽隱忽現,隨後衝出一隻餓極了老虎直接咬斷了黃狗的脖子。
其他孩子開始瘋跑,老虎咬死黃狗之後扔到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路橋和另一個孩子。
兩個人挖坑早已精疲力盡,此時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身體都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
老虎比路橋可大多了,哪怕是瘦骨嶙峋的樣子也有四、五個路橋相加的體重和大小。
餓虎一巴掌將路橋面前的孩子抓到地上瘋狂撕咬,而路橋手還在坑裡摸到了什麼。
路橋從泥土裡抽出了一把劍,劍似乎是青銅所致但已經腐蝕不堪。
路橋坐倒在地上顫抖著,餓虎看著路橋認定這是最後的敵人。
餓虎撲向路橋的那一刻,路橋奇蹟般地單手撐地一個大回環起身。
起身的同時砍上了餓虎的脖子,青銅劍早已腐蝕不堪。
一股巧勁,直接震斷了老虎脖子處的血管脈絡。
老虎倒地不起,但同時青銅劍也被老虎的脖子震成了兩段。
村民們帶著火把進了竹林,看見了路橋抱著另一個孩子痛哭。
孩子和黃狗已經死了,老虎也已經死了。
而一把斷裂的青銅劍就在地上,那天之後路橋病了三天三夜。
迷迷糊糊地路橋睜開眼,父母喜出望外路橋沒事,母親發現路橋的眼神有了一絲變化。
而只有路橋卻發現身邊多了一位白髮老者,而這位白髮老者其他人卻看不見。
白髮老者仙風道骨,看著路橋開口道:“小子,我叫鋒露,我的佩劍你弄壞了,要賠哦。”
路橋此時才看見牆上掛的一把斷掉的青銅劍,父母將劍和老虎屍體帶回了村。
老虎留下了虎皮也掛在了牆上,雖然解釋不通孩子是怎麼打過老虎的,但是大黃村出了個少年打虎英雄。
武林也來了人,看了老虎和路橋。
有一部分人認為老虎病了才讓一個少年得逞,也有人說看少年的眼神感覺真有什麼東西。
但不管如何,村裡還是把路橋當成了英雄。
村長求到了一風堂求學的機會,訂好了七歲之後讓路橋去學。
而路橋在病好之後,身旁就多了一位叫鋒露的老者相陪。
路橋試過別人根本看不見自己身旁的人,而鋒露老者總是笑嘻嘻:“路橋,我的劍是你弄斷的,那麼未來你就是我的劍!我會把我畢生所學傳授與你!”
六歲的路橋跟著鋒露學了一年時間,期間也問過鋒露為什麼會以靈魂的狀態跟著自己。
路橋查了很多資料,鬼魂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心願未了。
路橋詢問過鋒露心願是什麼,但鋒露總是搖著頭不說。
路橋此時還在回憶和鋒露相遇的日子,大海開口道:“瞧瞧你,三心二意的樣子。比試不管對手如何,都必須全力以赴。而且絕對不能輕敵,知道嗎!”
大海走到了路橋面前,距離十步。
大海大喊道:“劍道學了沒學?”
路橋微微點頭,如今的江湖早已經不像當年那般魚龍混雜。
如今的一切都需要講規矩和章法,就好像比武之前必須自報家門一樣。名字、段位,且必須如實上報。
至於不能偷襲,不能用下三濫的手段是後話。
大海彎腰鞠躬:“龐大海五段!”
路橋也彎腰鞠躬掐著嗓門:“路橋初學!”
而路橋身後的鋒露老者冷笑著:“鋒露九段,天下第一!”
鋒露老者緩步走入路橋的身軀之內,雙手拿劍的路橋瞬間換了一個姿勢,單手拿劍在前一手在後,眼神也瞬間犀利起來。
大海顯然是輕敵了,思考著蠻力橫劈打倒就是了。
到時候路橋哭了再哄,必須要先立威。
大海上前,一記橫掃!
路橋則伸出了未拿劍的右手輕輕地頂了一下大海揮來的木劍,點到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