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爸你十年前就經歷過了。”路橋看著大海放下了筷子。
“十年前的案子,有三個方向我一直不知道想的對不對。但和這一次的案子結合一下,一下子思路就明確了。”大海說著繼續一口一口吃著晚飯,就好像自己聊的事情跟吃的東西完全不衝突。
路橋可做不到這樣,但還是好奇詢問道:“哪三個?”
“首先第一條,現在的案發現場絕對不是第一現場。十年前王文的案子,我還不是警長。我的警長一直覺得出租屋就是第一現場,圍繞著出租屋一直在尋找線索無功而返,當時因為隔壁就是菜市場,所以我也沒有多想,以為兇手的範圍是附近的菜市場肉鋪,進行了一系列操作,但顯然當時我也想錯了,所以查了一個多月什麼都沒有發現。”大海解釋道。
“按照爸你十年前的想法,你是不是懷疑菜市場才是第一案發現場?”路橋詢問道。
大海點著腦袋:“這就是當時我的誤區,我當時給犯罪嫌疑人的側寫就是3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具有一定的解刨能力。有可能是:醫生、屠夫之類的職業,要先能做到剝皮才有可能進行後續的手段,而且兇手應該對被害人有一定的瞭解,從王文每天上下班都要橫穿菜市場,我將菜市場定位了我要調查的方向。我當時的想法兇手應該就是菜市場的一員,每天都能看見王文上下班。並且蓄謀已久,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機會殺害王文後帶著絞肉裝置到了王文的家。進行了自己的犯案手法,但顯然按照這個方向我什麼也查不到。”
“結合這一次的王曉美,附近沒有任何菜市場所以發現自己錯了?”路橋反應過來。
大海贊同地開口道:“我也給法醫看了十年前的案子,法醫表示能榨成那樣的汁液必須要是食品級的大型絞肉機,大小至少要有兩噸左右,否則靠肉鋪的絞肉機根本不可能完成。”
路橋點著腦袋:“不是第一現場?房子是王曉美租住的對吧?王曉美死在自己家的浴缸裡。但房子卻不是兇案第一現場?這也就意味著兇手曾經帶著一包外皮和一袋液體重新回到了王曉美的公寓?這也都不會被發現,”
“是的,兇手很高明,現場雖然很亂但沒有留下兇手任何的痕跡。不存在任何的腳印、指紋和毛髮。”大海解釋道。
“那麼第二點疑問呢?”路橋詢問道。
“兇手為什麼要水果榨汁!”大海說到這裡起身倒了一杯水。
“心理變態?”路橋連忙脫口而出。
“是的,如果只有十年前的王文,那麼我也覺得兇手是個心理變態。但這一次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兇手是故意怎麼做的。”大海解釋道。
“臥槽,故意!為什麼?”路橋下意識的感嘆道。
“王曉美家裡有一個電子秤,這個電子秤有藍芽功能與王曉美的手機有繫結。我們透過技術手段開啟了王曉美的手機,發現每天王曉美都有稱體重的習慣。也透過這個雷打不動稱體重的習慣,我們判定了王曉美死於兩個星期前。王曉美的體重為104斤,但很可惜浴缸裡的汁液加上外皮卻不到70斤。”大海說到這裡給路橋也倒了一杯水。
路橋看著自己面前的開水,卻一點喝下去的慾望都沒有。
“這兇手留了三十斤左右的水果榨汁給自己???這……”路橋腦海裡已經出現了畫面。
“十年前的王文沒有體重記錄,當時也不是浴缸而是幾個簡易的水桶,也都是王文自己家的。這一點大家都認同我的想法,兇手是需要這些水果榨汁所以才選擇殺人。而且兇手會保留一部分的水果榨汁另作用途,十年一次的原因,很可能是上一次的用完了。”大海說到這裡十分平淡。
“最後一點是什麼?”路橋詢問道。
“第三點……”大海剛要開口手機響了。
此時的大海接起了電話,一陣是是是,好好好之後大海掛掉了電話。
“局子裡打來的?”路橋詢問道。
大海沒有隱瞞點著腦袋:“我剛剛懷疑的第三點,現在也被法醫證實了。十年前的檢測裝置不是那麼完善,這一次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整個液體內沒有一絲多餘的成分但包含內臟,這意味著食物的吸收和完全消化需要八到十六個小時,這也意味著兇手等到了死者完全空腹才動的手。”
“你這說的我有點毛骨悚然了。”路橋搓了搓自己雙臂的汗毛。
“我要出去一趟你來嗎?”大海詢問道。
路橋點著腦袋:“去哪?”
“找到王曉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