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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啤酒》(前篇)

路橋舉著酒杯:“這個世界上最害人的東西有什麼?”

看著周遭的一群中國人搖著腦袋,雖然都是黃面板,但清一色說的都是英語。

自己用中文說話,這些人還有些錯愕。

但路橋不在乎,路橋喝了一口笑著:“是酒色財氣。”

眾人四下張望,其中一位不解地說:“why?”

路橋接著酒勁笑罵著:“拽個屁英語,你這個只會abc的香蕉人!面板是黃的,裡面是白的!”

對方立刻聽出來是在罵自己,剛想發脾氣。

另一邊的大媽伸手攔住,招手向著老外酒保又要了一杯酒送給路橋後開口:“請你的,我以前也在中國學過,你說的酒是酒精?色是美色?財是財富?氣是什麼?”

路橋樂呵地笑著:“氣?風氣!就像風吹過什麼會帶出味道一樣,總能被發現蛛絲馬跡。說俗氣一點,狗也改不了吃屎,改不了才會被利用。”

幾個人互相對視,都沒明白路橋是什麼意思。

路橋長嘆了一口氣,一飲而盡對方請的酒走出了酒吧。

能聽到對方在用英語罵自己,類似於自己說話陰陽怪氣、是來騙酒的吧?

但路橋不在意,路橋明白自己懂就成了。

也明白他們為什麼不懂,畢竟這裡不是中國,是美國唐人街。

看著手機內八百萬人民幣,摺合一百二十三萬多美金的存款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被中國通緝了吧,但如果再給一次機會,路橋還會選擇再做一次。

哪怕結果是現在只能背井離鄉,只能在異國他鄉跟長得像中國人的人聊天。

但螞蟻絆倒大象的感覺,現在還記憶猶新。

半個月前,路橋還只是帝都酒吧的營銷人員。

俗稱訂臺的,有人想要蹦迪,就找自己訂臺。

用錢提前訂到位置,不至於在散臺喝酒。

而路橋的業務不精,沒辦法拉到優質的客源。

所以找路橋訂臺的人不多,而且很多時候都是開場之後的運氣單。

提前訂到的臺子是實力,但開場之後訂上的就都是運氣了。

人不能靠運氣吃一輩子,臺空著就是路橋銷售不合格,但只要臺子上有人坐著,並且有酒水花費就是路橋這些銷售的成功。

有錢的大老闆、富二代,都被幾個老員工搶完了,路橋手頭的優惠沒有老員工的大,就算真找到新的富二代,很快就會被老員工搶走。

酒吧這一行,就是資歷當道。能幹就不幹,幹不了滾蛋。

可這世道上哪有那麼多老闆,哪有那麼多富二代。

路橋幹了快三年多,什麼樣的人都見到過。

有錢的沒錢的,沒錢的裝有錢。

甚至裝到貸款,裝到借貸。

有錢的往往都是少數,並且有錢還肯出來玩的少之又少。

多半更多的就是美色局,用美女吸引老闆注意。

一邊告訴老闆和富二代,自己這裡有局有美女。

另一邊則告訴美女,自己租了一個局都是有錢人,或者有賊帥的帥哥。

帥不帥,有沒有錢都是後話。

畢竟沒錢的可以裝有錢,昏暗的燈光下幾杯酒,動感的音樂聲中普通人也會有獨特的魅力。

而且來都來了,只要能騙進來從來就沒出過問題。

騙,而且是相互地騙。

只有這樣才能賺到錢,拿到分紅。

但顯然人不能騙一輩子,美女有事爽約、有錢帥哥如果並不是真有錢都會使得這個鏈條斷裂。

所以路橋有了一個新辦法,那就是退而求其次。

如果沒辦法,真的請到一個有錢人或者帥哥。

那麼可以請幾個不是那麼有錢的人湊一湊,或者幾個不是那麼帥的人拼一拼。

路橋將手伸向了大學生,當然一流的大學是沒有機會的。

只有三流大學、成人大學、大專甚至中專才有機會。

這些學生一個兩個的生活費真的不多,但一堆聚在一起就很可觀了。

這些大學生,手頭的錢是自己幾個同事根本看不上的貨色。

當然他們也不會每天都來,為此路橋甚至學習使用變聲器、學會使用小號假扮女聲進行誘騙。

當然在路橋眼裡這根本不是欺騙,只是賺錢的手段。

讓對方上鉤,讓對方來花錢訂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