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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這是逼上實驗臺啊!漫漫鬼生,情何以堪,為表悲苦,咱要不要在頭七那天鬧宅呢?鬧宅了會不會被蟲子吃掉呢?

“……魂魄缺失久了的確會死,但你還有一魂三魄,只要及時找到那二魂四魄,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也就是說我現在還沒死……………………………………不過快了。”

鴻鈞說得輕描淡寫,秦星河哪會不知他是為了寬她的心,六道輪迴還沒有出現,誰死了就是孤魂野鬼,天曉得會飄到哪裡去。她這還是殘魂呢,萬一運道不好,被抓去煉了當器靈,那就只有等死一途了。秦星河打個哆嗦,摸摸頂心泥丸宮,不解道:“你說我丟了二魂四魄,那我怎麼沒感覺?”

說感覺感覺就到,講了這一會兒話,小秦神困體乏,不覺間眼皮越來越沉,身子一歪,幾秒鐘不到就昏昏睡去。再度醒來時,她睜著眼睛瞪視著虛空,怔了很久,忽然又急又快地問:“阿鈞,我當真是丟了二魂四魄?”

鴻鈞見她神情古怪,慘白的臉上浮起一層潮紅,語聲發顫,心底微感異樣,答道:“是真的,但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找到辦法的。你是不是不舒服?”

秦星河不答,用力閉上眼睛,良久,終於睜開眼來,直直盯著鴻鈞,眼瞳幽黑,一瞬也不瞬。他從未見過她這樣的眼神,熟悉而又陌生,安靜而又狂暴,柔軟而又冰冷,脆弱而又凌厲,視線之強烈,幾乎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洞來。

“你確定是二魂四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確定,我把玉牒置放在你識海時清晰感知到的。”

鴻鈞莫名其妙,按下滿腔疑慮,還是如實回答了她的話。秦星河愣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彎腰捧腹,笑得眼淚也流了出來,一縷血線自唇角溢位,但她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痛,依然狂笑不止。笑聲直上雲霄,由響亮變得沙啞,由沙啞而轉微弱,最後化成一串斷斷續續的劇咳。鴻鈞等她笑完,一掌拍在她背上,大量真元輸了過去,淡淡道:“你笑什麼?”

“咳,咳咳,笑、笑死我了,不關你的事……”

秦星河大笑了一場,狂態稍斂,抬起下巴望著他。她凝視著這張諳熟於心的面容,平淡而深邃的五官,每一處凸起的稜角和折轉的弧線,眼光漸漸柔和,驀地狠狠一閉眼,隔斷了眸中情緒。虛脫般躺著,小秦感到自己被人輕輕抱了起來,沒有升上九霄,而是沿著海面一路滑行。那人動作輕柔,一點也沒碰痛她新生的肌體骨骼,小秦軟軟靠在他胸前,垂著頭想,啊,我知道你是鴻鈞,可你幹嗎要是鴻鈞呢?

兩人一路無話,行至千里開外,鴻鈞尋了個僻靜的小島停下,打坐調息許久,方才借水遁繼續前行。秦星河看不下去了,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事實證明ET的生命力還是很強的,在海上邁了三步才倒下去,如果忽略她走成了同手同腳這一點,其實這份術後恢復紀錄足以供人頂禮膜拜。鴻鈞將小秦撈回來,看著某人望天咬牙,噝噝倒吸冷氣,嘴角一牽:“你不是說過嗎?作為一個長在紅旗下的新青年,扶助老弱病殘是義務。”

“……”

秦星河知他有心說笑,緩和一下氣氛,卻實在沒心情打嘴仗,捋起袖子準備掐人。不料一捋之下,手感光溜溜的,袖子不知何處去,玉臂依舊笑春風。她麵皮抽了抽,向鴻鈞道:“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忘了什麼?那四口寶劍的事?”

小秦嘴一張,森森白牙滴著寒光,冷笑道:“你還記得那四口劍呀?拜這四劍所賜,咱們的穿衣風格又開始向斯巴達靠攏了。你是蟲子,只圍個兜襠布你不在乎………………………………………………………………………………………………………………………………可老子身上還是比基尼裝!!你打算什麼時候變兩套衣服把我們倆蓋住??!”

——————我是兩個人拍了一個月沙灘寫真的分界線——————

“失魂落魄”這個詞,一向被用於形容心情極度沮喪,但要是真的失“魂”落“魄”,後果又豈是沮喪那麼簡單?小秦一天到晚昏昏沉沉,懨懨欲睡,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費力,稍一舉手抬足,就痛得齜牙咧嘴,時而遍體滾燙,火燒火燎,如置身天南不死火山;時而四肢冰寒,瑟瑟發抖,如玄冰煞氣入體;時而頭痛欲裂,如倒吊著坐雲霄飛車,煩惡欲嘔,吐又吐不出來;時而迷迷濛濛,神智模糊,連自己剛說過的話也記不得。種種匪夷所思的症狀將她折磨得苦不堪言,短短几日便形容憔悴,雙目無神,需鴻鈞連續不斷地輸入真元方能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