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位咒術師。
他是一位長相很不起眼的男性,看起來二十五六的模樣,額頭上有一條類似於縫合線的紋身。相比起離去的咒術師,他的笑容更加彬彬有禮,對待流鳥的態度也更加恭敬。
“您好,流鳥大人,接下來的時間,將由我為您帶領進入。”
流鳥卻突然盯著他的眼睛,“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聞言,面上的笑容更盛,多了幾分真切的味道,“我的名字是家戍隆,大人喚我家戍就可以了。當然,如果大人喜歡,也可以直接喚我隆。”
【艹羂索你怎麼在這裡!你想幹什麼!你想做什麼!不允許!不行!】
【你好,奇蹟羂索,這一次的皮是這樣子的嗎?】
【神他麼的奇蹟羂索哈哈哈哈】
【不好的預感,為什麼羂索為出現在這裡,還穿了一個皮】
【我合理懷疑高層要面見流鳥是羂索的問題!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巧合!這個混蛋在遊戲裡就喜歡玩這些東西!】
【啊啊啊啊流鳥快逃!快逃啊啊啊啊!這個人是咒靈,快逃!】
【發生了什麼?遊戲黨快來!羂索是誰,他幹了什麼事!】
【遊戲黨來了,科普一下,羂索是遊戲內跳了很久的反派角色,一直想要得到繪象子,利用繪象子置換的能力將人類和咒靈的地位反過來。不過因為打不過五條悟,所以一直苟且偷生】
【而且真正的羂索其實是一顆腦花,看見那條縫合線沒,就是把腦子裝進去了】
【額,好掉sa
】
【羂索是真的會算計,我在遊戲裡找了好久的伏筆,好像是羂索又打算找什麼人,估計又想要換皮搞事】
“你現在,很開心嗎?”流鳥突然問。
家戍隆面上的笑意更加濃郁,“是的,因為早就對流鳥大人心存仰慕,所以見到流鳥大人之後就非常開心。”
得到了這個答案的流鳥歪頭,“仰慕我?”
“是的。”家戍隆不再多說,“那麼,現在請跟我來吧。”
在他的帶領下,流鳥進入房間。
房間內是昏暗的,從內部看竟然比外面要大了很多。在房間的前方,是一個有著綺麗浮世繪的屏風。
昏黃色的燈光在屏風之後,照出了一個佝僂得彷彿是匍匐在地向上攀爬的螞蟻一樣的身形。
“放肆!見了我為什麼不行禮!”
沙啞的聲音聽起來腐朽如陳年枯木被狂風捲起之後刮起來的木屑,沉悶地將心臟都要被擠壓破碎。
流鳥沒有行禮,而是盤腿坐下,“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她的行為無意讓老人認為自己受到了挑釁和侮辱,更是對這個不知禮數的咒術師心懷憤恨。
“不知所謂的人,你是在挑釁我!”
“不,我是在詢問你!”流鳥突然笑了,“我感知到了,你的負面
情緒。”
“你想要從我的身上拿走某些東西,但是我並不知道我有什麼是值得你拿走的。因此,我在詢問你!”
少女的脊背挺直,語調的尾巴微微上揚,在那張燦爛的笑容下,誰也不能懷疑她話語的真實性。
羂索跪坐在少女的身後,面頰隱藏於陰影之中,那意味不明的笑容增添了幾分詭譎。
屏風之後的人在流鳥的話語下安靜了一會,隨後響起一聲嗤笑。
“呵,宮本家的咒術師。”
這個詞彙從屏風後傳出來,紅髮少女面上的笑容突然陷入僵硬。
“宮本家對外宣稱徹底退出咒術界,獨子宮本繁也是一個連咒靈都看不見的廢物。如果不是家僕為我上報,我還不知道原來還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咒術師。”
笑容被空白佔據,少女的眼眸逐漸被陰霾侵蝕。
“身為一個女人,能夠成為咒術師在外面拋頭露面已經是你最大的恩賜。現在的宮本家根本沒有能力再次進入咒術界。而你,就算有五條家的小子護著又如何?”
“我會給予你庇護,而作為交換,你需要將繪象子交出來。”
老人的語氣高高在上,相比起談條件,他更像是在施捨。
他理所應當認為流鳥身為女人是不可能拒絕他的條件。因為女人註定在後院裡生下孩子,再強大的咒術遲早有一天會作為養分被胎裡的嬰兒吸收。而他,則是能夠讓流鳥成為某個高層的正室,擁有著不一樣的地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