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忘記事情很正常。所以你這一身傷就是你那術式搞得?”
“……老師,我想要拜託你一件事情。”流鳥說。
伏黑甚爾閉上了嘴,深深地看了眼流鳥,“我不喜歡幹虧本的事情。”
“老師,請你幫幫我。”流鳥說,“我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只能找你了,我的記憶中,能夠保護他們的只有你了。”
她的手依舊停留在小男孩的眼角,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平淡。
“我的異能力已經被咒術的高層知道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追殺絕對不會停止。我沒有別的辦法了,老師。我的記憶在不斷忘卻,在所剩下來的記憶中,能夠幫助我的只有老師了。”
紅髮少女面上的笑容是那樣溫柔,眼眸內原本耀眼的晨光則是不斷地被陰霾覆蓋,“老師很強,老師是為數不多可以保護他們的人。”
伏黑甚爾冷眼望著少女,從少女的隻言片語中,他清楚明白眼下是什麼樣的情況。
在這樣冷凝的氣氛當中,他甚至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那個該死的術式,已經將眼前少女的腦子燒壞了。無論說什麼,無論做什麼,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認知已經扭曲了,記憶已經扭曲了,甚至連思想都開始扭曲了。
而在這樣渾濁的狀態下,她只能在僅剩下的記憶中尋找一個可以保護已經模糊了的玩伴的人,那就是老師。
可笑的是,就連眼前的老師,面容都開始模糊起來。
“所以,他們是誰?”伏黑甚爾問。
紅髮少女的身體突然僵硬了。
過了很久,才聽見少女說:“他是一個少年,身穿偵探服。黑色的頭髮,碧綠色的眼睛。他很厲害,他是世界第一偵探。還有,一個銀髮的帶刀武士,身穿深色的和服。”
“……知道了,你還有什麼別的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流鳥垂眸,最後看了一眼小男孩的臉,“已經,沒有別的事情了。”
伏黑惠不明白兩人的對話是什麼意思,年紀尚小的他只是憑藉直覺感到不對勁,下意識抓住了流鳥的手,“流鳥姐姐有什麼困難嗎?為什麼要老爹去保護別人?姐姐的異能力又是什麼?”
在小男孩疑惑不安的眼神下,流鳥微笑著說:“沒有關係,惠惠以後就知道了。”
她輕輕地捏了一下伏黑惠的面頰,“我要走了,惠惠要一直開心下去,可以嗎?”
伏黑惠擰起眉毛,“可是,流鳥姐姐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掐著他面頰的手指微微瑟縮,然後收回。
“那麼,我走了。”她的話語中添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陌生感。
來到門口,伏黑甚爾在少女轉身離去前叫住了少女,他說:“世子挺想見你一次的。畢竟是我的學生,一直沒有見過面的話,她也挺失落的。”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嘴角扯開了一個類似於微笑的弧度
。
那一抹弧度看起來太過於沉重,以至於微笑的含義都被疲憊覆蓋。
伏黑甚爾也不再說話,他明白了少女在無聲之中給出的答案。
記憶已經褪去,再如何重要的人或者事,都像是咒靈一樣被祓除了。
——
這是一片劇烈燃燒的業火,痛苦的哀嚎聲從熊熊燃燒的烈火中升騰,似乎有什麼猙獰的怪物正在向她伸來,企圖也將她拽入業火中。
流鳥睜開雙眼,看見了那站在業火中的女子。
她的長髮赤紅如高天而懸的炎陽,深黑色的眼眸璀璨彷彿閃爍的星辰。女子看著她,白色和服上鮮紅的花鳥繪伴隨著烈火煽動翅膀幾乎向她衝來。
流鳥緩緩瞪大眼睛,“你是……誰?”
女子向她走來,抽出的刀刃亮白勝雪,虹色的火光影射在刀刃上,照亮了兩人的面容。
“吾號逐陽姬,亦是……”
女子的唇微微張開,在聲音消逝的最後一瞬,流鳥終於看清楚了她的面容。
那是,她自己!
“為了大義……繪象子……”
流鳥猛然睜開雙眼,入目的是刺眼的白熾光。
“流鳥睡得跟屍體一樣,終於願意醒來了。”太宰治笑眯眯地坐在她的旁邊笑道。
流鳥一愣,轉頭就發現太宰治蠢蠢欲動企圖擺弄她頭髮的手指。
在流鳥的注視下,太宰治撇嘴,自覺把手指縮回來,“要是你再睡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