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我!真的好難受啊啊啊!】
【流鳥你別哭啊,你哭得我好難受!啊啊啊啊狗策劃!狗策劃!我單單知道你是個狗策劃,還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個狠毒心腸的人!】
【嗚哇哇哇!混蛋!你們為什麼欺負流鳥!為什麼欺負她!為什麼要丟下她!】
【我¥¥……】
【刀子,哈哈哈哈刀子好好吃!哈哈哈哈哈哈!】
【嗚嗚嗚我都說過那麼多次了,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遵從醫囑不要亂吃東西,嗚嗚嗚現在好了吧,只能去墓地看你蹦迪】
【西湖的水我的淚,流鳥哭了我的罪】
【皇上!駕崩了!】
【吸氧中,等我死了誰也別想繼承我的遺產!】
【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狗策劃手下留情,真的手下留情!我真的受不住,我真的不行了!】
【本人已死,有事燒香】
【我的美好品德已經消失了,所以我決定今晚用意念刀了狗策劃】
銀色的月光緩緩移動,地上的光影漸漸褪去。
朝霞刺破天空,一縷金色的晨光從地平線升起。
炎熱終於驅散了黑夜的冰冷,初夏的炙熱終於顯露出了身形。
流鳥動了動,發現竟然有一滴晨露從劉海滴落下來,滴在了鼻子上。
涼涼的,卻忽然將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來了。
原來,她在這裡坐了一個晚上。
淚水已經幹了,眼眶幹得厲害,眼角也生疼。
“嗶嗶——”
手機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是鬧鐘,顯示現在是早上七點整。
解鎖,發現收到了好幾條簡訊。五條悟的催促,夏油傑的詢問,以及硝子的擔憂。
還有好幾通電話,最近的時間段是在一個小時前,是夏油傑打來的。
流鳥看著這些未接通的記錄。
那黯淡的眼眸正在緩慢地被注入晨光,蒼白的嘴唇漸漸染上了莓色。
“要,回去了。”
許久未開口,在說出話之後是如此沙啞。
她收起手機,站起來。
“啪嗒!”
八尺鴉掉在了地上。
流鳥的動作一卡一頓,似乎是生鏽了許久的忽然可以動彈的機械,終於將八尺鴉拿起來了。
離開了公園,流鳥準備回集裝箱將揹包拿走。但是雙腳剛剛踏出,又停頓下來。
“再,再等等吧。”她說。
於是,步子轉了個彎,打算直接前往車站。
要快點,要快一點回去才行。
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流鳥停下腳步,迷茫地環顧四周。
然後,她看見了。
那一朵紅色的繡球花,在明媚的陽光之下,如此的生機勃勃,如此的可愛。
她看見了一個身穿棕色偵探服的
黑髮少年。
少年有這一雙綠寶石般的眼眸,黑色的頭髮參差不齊。紅色的繡球花裝在一個小小的花盆裡,被他抱在懷中緊緊不放。
“流鳥!亂步找到你啦!”
強烈的喜悅自少年的笑容中盛放,彷彿是一隻終於找到了玩伴的貓,正在以自己最欣喜的姿態接近。
下一秒,流鳥被少年抱住了。
“誒?”流鳥呆滯著一張臉。
“亂步找到流鳥啦!社長!亂步找到亂步的流鳥啦!”
少年抱著她,生怕她跑了似的。偏偏他想要扯著流鳥靠近另一個男人,所以看起來又是滑稽又是可愛。
“亂步,你確定嗎?”福澤諭吉的表情嚴肅。
實際上,他的表情一直如此,雖然他已經很努力表現出溫和了。
尋找了多年的玩伴被質疑,就算是社長也不行。
亂步鬆開流鳥,沒有抱著繡球花的手卻抓緊了流鳥的手,“亂步大人才不會出錯!亂步大人是世界第一偵探,才不會找錯人!”
“而且,亂步絕對不會認錯流鳥的!”
這個時候,流鳥終於被人敲打了腦袋一樣回神,“亂步?”
亂步點頭,“對哦對哦,亂步大人找到走丟的流鳥啦!”
“亂步,找到流鳥了?”流鳥下意識重複了一遍。
“流鳥還是笨笨的。”亂步摸了摸流鳥的腦袋。
許久未見的少年,在經歷了多年的分離後再次見面,表現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