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是最無聊的。
又是在客廳漫無目的地繞圈圈,太宰治被一個盒子吸引了注意力。
他開啟來,發現是一部手機。
這是流鳥叛逃之前使用的手機,因為長久沒有充上電所以關機了。
太宰治檢查了一下,發現電話卡還在裡面。
他想了想,便將手機放入自己的口袋中。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只是想要這麼做而已。或許是期待著什麼,又或者是想要用這部手機做什麼。
他向來隨心所以,想要拿走就拿走了。
反正那個笨蛋現在誰也想不起來,除了他和織田作,誰都沒辦法在她的腦海中存在。
不過,她真的還記得織田作嗎?曾經的愛人,還會記得嗎?
那就去問問好了,找一個機會,問一問就好了。她會告訴他的。
他關上了房門,踏入月色。
——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春日終於將橫濱包裹起來。
但是伴隨著春日的,還有什麼暗藏在隱秘之處的東西正在悄悄將一切生吞。
大大小小的組織開始火拼,要論起理由來,誰都能說出一兩件但牽強的理由。說到底,也不過是扯出一塊遮羞布罷了。
死亡人數的增加,隨之而來的是負面情緒的爆發,咒靈也爭先恐後地冒出來。
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剝奪人們生命的不僅僅是子彈以及炸彈,還有看不見也摸不著的詛咒。
龍頭抗爭,開始了。
死去的富豪留下的鉅額遺產,足夠橫濱內的眾組織展開鬥爭。
包括港口黑手黨也不願意放著這一塊肥美的肉不吃任由它飛去。
而當人們因為錢財生出貪婪,那麼生命將不再是最珍貴的寶物,只會成為爭奪錢財的工具。
短短數日,死亡人數不斷攀升,整個橫濱被死亡的陰霾籠罩,數不清的詛咒在上空盤旋,產生的咒靈如同沼澤一般侵吞著一切生機。
港口黑手黨內,會議室。
“真是令人頭疼啊,這些傢伙,我們明明事先警告過了吧。”森鷗外苦惱看著呈上來的報告,對一眾坐在會議室的人說,“已經既定的結果,為什麼沒有人願意接受呢?”
“呵呵呵,畢竟人們都喜歡在死前掙扎一番。”尾崎紅葉掩唇微笑。
太宰治隨意掃了一眼森鷗外,就當做是表示自己在聽,然後就開始玩起了數獨,光明正大摸起魚來。
自己玩還不夠,還要指揮一邊的流鳥幫他把故意寫錯的數字擦掉,然後又繼續故意寫錯。
流鳥乖乖照做。
太宰治寫到後面覺得無聊,就乾脆把筆交給流鳥讓她幫自己寫完。
流鳥依舊乖乖照做。
兩人摸魚的動作太明顯了,森鷗外輕咳一聲,企圖讓兩人把注意力轉回來,無果。
“太宰君,小流鳥,現在是開會時間哦。”森鷗外出聲提醒。
流鳥從數獨中抬頭,“我知道的,森首領。只是,現在還不是我的任務。”
少女今日並沒有綁著高馬尾,而是一反常態地讓頭髮披散下來。一頭蓬鬆的長髮看起來毛茸茸的,看起來更像是一隻曬足了太陽正在發呆的紅色小鳥了。
“噗!”太宰治發出嘲笑,“流鳥笨笨的。”
不知道為什麼又被罵笨笨的流鳥笑了笑,沒有說話。
突然,她注意到一道目光。
順著視線看過去,發現是一個橘發少年。
她隱約好像記得他是誰,但是回想起來,腦海裡空空如也。
是重要的人嗎?不知道。
算了吧,已經不需要去在意了,因為時間差不多了。
於是,她朝著橘發少年露出一個明媚而燦爛的微笑,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了數獨中。
中原中也同樣收回自己的視線,掩蓋住了眼底的情緒。
會議的時間並不長,一個小時之後會議便散了。
“小流鳥,請你稍微留下來一段時間哦。”森鷗外對流鳥說。
“好的。”流鳥將做完的數獨還給太宰治,說。
其餘人都離開了會議室,太宰治將數獨的紙張隨便摺疊兩下,然後放進了口袋裡。
只是,眾人離去後,太宰治又原路折返,回到了會議室的門口。
“喂,太宰,首領留下流鳥,是有什麼事情嗎?”中原中也問。
太宰治沒理他,只是盯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