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的水彩。
流鳥忽然覺得有點動彈不得,但又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於是,她乾脆踮起腳尖。
那是觸之即離的吻,輕得只是一隻蜻蜓在平靜的湖面上點了一下。然而,那蕩起的漣漪在擴大,潮溼的水珠將落入水面的花也給驚擾了。
“哈哈哈,作之助動作沒有我的快。”
心臟在瘋狂跳動,傳輸著喜悅的情緒,將面頰用緋紅色填滿。流鳥依舊笑著,然後整個人鑽進對方的懷裡,“所以再來一個!”
織田作將紅髮少女環住,在感受著彼此心跳的同時,傳遞著相隔著衣物所帶來的溫度。
那窩在懷中的髮絲是紅色的,就算是在黑夜,也依舊耀眼如火炬。
明明兩人今天只是第二次見面而已,卻感覺到心臟被看不見的繩子牽起來,然後感知到靈魂深處的心悸。
是一見鍾情嗎?織田作之助起初著這樣認為的。
但,當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唇齒間,織田作就否認了。
並不是一見鍾情,並不是這種簡單的情愫,是更加深層次的,牽動了心臟的羈絆。
早已經所有感覺了,早已經在等待了,也許是在這個世界上有意識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將愛意交付出去了。
所以,是愛人。
——
“所以,第二天見面你們就交往了,並且已經接過吻了,對嗎?”太宰治盯著織田作的眼睛,不敢置信嘟囔,“從沒有想過織田作竟然會背叛我們!”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鏡,“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應該沒有問題。”
“怎麼會沒有問題!”太宰治雙手抱頭,“我難道不是我們當中最受女孩子歡迎的美少年嗎?為什麼織田作會突然就擁有了女朋友啊!”
“是愛人。”織田作糾正說。
“那就是愛人吧。那麼,織田,你對她瞭解有多少?”坂口安撫問。
此言一出,迎來了沉默。
原本還以為織田作很靠譜的坂口安吾在沉默中領悟到了什麼,“你,只知道她的名字,並且今天還約在公園見面,就沒有了嗎?”
織田作點頭。
太宰治:……
坂口安吾:……
真了不得啊,明明已經是愛人的關係了,竟然只知道名字,甚至連li
e都沒有新增!
“唔,或許是意念之類的!”太宰治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織田作!”
“謝謝。”
“不,這不是在誇獎。”安吾頗為頭疼。
而課間結束之後,太宰治端著一張深沉臉回到了教室,找到座位坐好。
“混蛋太宰,這是我的座位,給我滾下來啊!”中原中也上去就是一拳。
太宰治輕鬆躲過,然後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望著中原中也,良久,他嘆了一口氣,“算了,不和你說了。”
中原中也:???有病?
講臺上,帶著耳罩
的長髮老師一邊講課一邊瑟瑟發抖。
臺下,太宰治正在給安吾發資訊,攛掇他一起去看看織田作的愛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坂口安吾拒絕,表示絕對不會去參和這些事情。
然後,他和太宰治出現在了公園的草叢裡。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出現在這裡啊!”坂口安吾暗自吐槽道。
太宰治手舉著兩顆雜草,“安吾,我們要為了織田作考慮啊!”
“第二天就成為了愛人並且完成接吻,第三天見面就極有可能去填寫婚姻屆了啊!”他試圖告訴坂口安吾此事的嚴重性。
“沒錯!第一天就喜歡上第二天就接吻,第三天要是填寫婚姻屆要怎麼辦!”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白髮少年咬著草莓大福惡狠狠說道。
而蹲在他身邊的黑髮丸子頭少年拍了拍白髮少年的肩膀,“嘛,畢竟流鳥是第一次遇到讓她有些在意的人,難免無法分辨。”
黑髮丸子頭的少年笑容十分溫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透著一絲絲詭異。
家入硝子蹲在兩人的旁邊,瞥見太宰治和坂口安吾投來的視線,挑眉,然後掏出一盒草莓糖,“吃嗎?味道還不錯。”
“謝啦~”太宰治完全不帶客氣撈走了兩顆,“安吾的糖我就替他吃了!”
坂口安吾:“……謝謝你,太宰。”
“不用謝。”
“不,我沒有真的在道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