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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在她想昨天自己的行為或許會給孟筱梵帶來一些衝擊,一方面是因為他的生活圈子單純,沒有接觸過江湖上的高手,見淨塵那兩 下子誤以為淨塵是個了不起的高手,做為淨塵的理解,正常人突見身邊熟悉的人變成高高在上或者擁有驚人的收穫,通常情況都會有 些驚恐、自卑、嫉妒、甚至會去懷疑其得來的方式是否正當、得來的收穫是否真的是值得驚喜,是無害的。另一方面,自己的突然表 現讓這個朝夕相處了三年,時時想著自己、護著自己的哥哥突然發現自己不在他的理解範疇之類,內心會有些失落、有些慌亂、有些 生氣自己的不知情、甚至有些懷疑對方是刻意隱瞞都是正常的。

在淨塵前世的記憶中,孟筱梵這個年齡應該還在上小學,每天為了考試煩惱,為了背書煩惱,為了買不到心愛的玩具煩惱,成日 裡無憂無慮的跟父母撒嬌、惹禍。這個年齡的孩子會好奇、會叛逆、會異想天開、會大膽嘗試、會爭強好勝。

淨塵都準備好了,只要他追問一定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滿足他的好奇心也安慰他受傷的自尊心。

可是,此刻,眼前的白衣少年,十一歲,對於昨天的事情竟然隻字未提,真的如同一個可以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樣出現在自己眼 前,用如此寵溺的眼神看著自己,提出要陪自己練功。那語氣,竟然如同一個長期沒有關注到孩子的家長,突然發現自己失職,請求 著孩子的諒解。淨塵,有些呆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看著淨塵發呆,孟筱梵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他擔心淨塵會拒絕自己。昨夜他思考了大半夜,思來想去,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 就開始跟淨塵一起練功,希望能追上淨塵進度,能與其比肩。他也想過按照淨塵教奶奶們的方法去自己練習,可是轉念想想不妥。一 方面,他想多些機會接近淨塵,瞭解淨塵。另一方面,他猜想淨塵教給奶奶們的功夫跟她自己練的應該有不同,不然三年下來,也不 見她們其中任何一人有所成。於是,他一早就來到梅來看來按淨塵每日練功的場地。此刻,鼓起勇氣提出要求,淨塵一直都沒有應他 ,而是傻傻的發起呆來。小臉揪成一團,時而蹙眉,時而搖頭。他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慢,好像一個巨大的輪子從自己心頭慢慢碾過。 他實在沉不住氣了,又開口問道:“怎麼,塵兒不願意?嫌哥笨,不願意收我這個徒弟?”

淨塵被他的又一次提問喚回了沉浸在思考中神智,看著孟筱梵無比真誠的雙眸,她突然自責起來,怪自己不該帶著現代人的思維 模式來思考古人,不該用商場上那些分析爾虞我詐對手的方式來分析身邊愛自己如親人的孟家人。突然覺得自己十分的白痴,為什麼 不能將事情想得簡單點,莫名其妙的自己將事情弄得越來越複雜,為什麼就不能相信孟筱梵就是一個單純的小男孩,疼愛自己這個妹 妹,發現妹妹學會了自己不會的奇功,覺得不能輸給妹妹,故不恥下問的前來求教,想有朝一日也能如妹妹一樣練得奇功,自由飛翔 。這麼一想,淨塵的心,突然輕鬆了,臉上綻開了一個燦若白蓮的笑容。烏溜溜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對孟筱梵說道:“那, 哥是不是要拜我為師呀?”

孟筱梵見淨塵跟自己開起了玩笑,揪緊的心算是放鬆了下來。他覺得那個愛笑、善良、單純的淨塵又回來了,心裡又溢滿了對她 的寵溺,笑著說道:“塵兒想哥叫你師父,哥就叫,只要塵兒高興就行。”

“呵呵,那可不行,想要拜我為師,是要行拜師禮的,我可是奇門傳人,下任掌門呀。而且,奇門代代單傳,要考核過你的資質 才可以決定是否收你入門的。另外,奇門代代傳人都乃女子,哥你可以變成女的嗎?”淨塵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著。她其實並不 希望孟筱梵跟著自己練功,倒並不是想藏私或者嫌麻煩。而是,她自己心裡清楚,她所練的功和她現在所顯現出來的功力,似乎並沒 有絕對的聯絡,在自己沒有弄明白一切之前,她不能貿然給孟筱梵希望。

“呃,那不拜塵兒為師,哥就不能跟塵兒練功嗎?”孟筱梵聽出了淨塵的話裡並不全是玩笑。

淨塵見孟筱梵問得認真,知道要打消他的念頭,必須跟他有個深入的溝通,讓其真正的明白自己的功夫,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練就 的。於是,她收起了玩笑之心,認真的問道:“哥,你為什麼想陪我練功呢?”

孟筱梵看了看淨塵,臉有點微微泛紅,尷尬又真誠的說道:“昨日,哥見塵兒使出來的飛翔奇技,心裡又是驚訝、又是擔憂。驚 訝,是因為我的塵兒竟然會飛,擔憂是,是怕我的塵兒有天會突然飛走,飛到一個哥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