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宰死人不成?走,我買單!上樓去用票號買單!”說著,兩個人說說笑笑自自然然地走掉了。
只剩下一對不自然的、緋聞中的中年男女了。
呂師本來想跟他倆一起走的,但這兩個傢伙配合默契地風一樣就很快颳走了,根本容不得她開口說話。現在再追上去,一來把王恩江一個人丟在這兒不太合適,二來也顯得自己太小家子氣,好像他倆真的有什麼事,做賊心虛地不敢單獨待在一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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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裝女人 26(4)
銀質的燭臺上點了四根白蠟,四根婀娜多姿搖曳不定的白色蠟燭,製造著足夠的浪漫情調。在這種情調中,風姿綽約的呂師女士如坐針氈。她的一雙眼睛都不知該放到哪兒好了,放到燭臺上?放到餐桌上?放到對面的王恩江身上?都行,又都不宜久留。呂師只好將它們平均分配了:一會看看燭臺,一會看看餐桌,一會看看王恩江。如此一來,她那雙好看的雙眸遊移不定的樣子,在風姿綽約的基礎之上,又多了一分撩人的風情萬種。好像不把對面的王恩江撩撥得心潮起伏、熱血沸騰,就不算完似的!
王恩江叫來了服務生,問清了衛生間的方位,起身離開去解決問題了。
呂師長長地噓出一口氣來,好像剛從幾百米的水下鑽出來似的。剛才她真的難受極了,難受得她氣都不夠用了。自從鬧出緋聞後,自從在江山家吃完那頓中西合璧的飯後,兩人幾乎就沒有單獨在一起待過。不知王恩江是不是在有意迴避呂師,反正呂師是處處都在迴避著王恩江。今天晚上,那兩個傢伙似乎是有意在給他們兩個製造這樣一個單獨在一起的機會,真不知他倆安的是什麼心!其實這兩人誰都不相信呂師會跟王恩江之間產生點什麼,也都不願看到這種情況發生。但鬼知道他倆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會想起來給她和王恩江之間製造什麼機會,真是莫名其妙!
回想自己跟王恩江這一段“緋聞”,呂師自己都剪不斯、理還亂地莫名其妙!先不要說人家王恩江是不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單說說自己:自己對王恩江到底有沒有感情?回答應該是肯定的。但那絕對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戰友之情,同志之情,上下級之情,說什麼感情都行,但唯獨不能算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但為什麼,後來自己會對王恩江產生那樣一種莫名其妙的、不自然、不自在呢?那只有鬼知道了,也只有鬼能說清楚了!但有一點,呂師心裡是清楚的,也是不能抵賴的,那就是:面對王恩江的愛慕之情,自己心裡還是受用的。豈止是受用,簡直就是相當地受用!也許可以這樣說吧:自己不一定是愛王恩江這個人,但肯定是喜歡王恩江喜歡自己的這種感覺!
這世上有面對異性的愛慕無動於衷的女人嗎?恐怕有,但肯定不是大多數。而這個世上絕大多數的女人,恐怕都是對異性的愛慕之情感覺良好的,甚至是有些飄飄然的。此刻,獨自坐在建國飯店西餐廳的呂師,也不得不承認:前些日子自己也的確有些飄飄然了!
王恩江回來了,又坐到了他的位置上。他看起來比剛才平靜多了,似乎恢復了正常。他端起自己的半杯法國紅酒,舉到呂師跟前,很誠懇地說:“呂師,對不起了,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也添了很多煩惱,你多擔待吧,我喝了,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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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裝女人 26(5)
王恩江的祝酒詞說得很含糊,不知是說誰給呂師添了麻煩,添了煩惱,是說他老婆嗎?還是說他自己?
呂師無法追究,也不想追究。她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跟王恩江輕輕一碰,並沒有隨意,而是和王恩江一樣,一口喝乾了。
王恩江見呂師幹了很是高興,他一高興,就給呂師透露了一個資訊。而這個資訊,卻讓呂師吃驚不小,也憂心忡忡起來。
王恩江給呂師透露的是:他下一步很可能要到部裡接韓主任的班,又可能會跟呂師在一起共事了。
呂師吃驚地望著對面有些許得意的王恩江,一時都不知該怎麼表示好了。
王恩江見她的樣子,笑了起來,說:“看把你嚇的!組織上都不怕,你怕什麼呢?”
呂師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聽到他的調侃,沒好氣地說:“我擔心什麼?我有什麼可怕的?你還能吃了我不成?我是擔心你夫人!怕她擔驚受怕地吃不消!她知道嗎?她讓嗎?”
王恩江說:“顧全大局吧。苦口婆心地教育了這麼多年,這點覺悟應該有吧?”
呂師望著他,連笑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