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賀跟王是怎麼說的,說沒說他已經跟陳昆彙報了,說沒說他已經跟自己彙報了;二是即使自己硬著頭皮不承認,王恩江也未必信!賀建國都找到他跟他說了,能不跟自己的“伯樂”陳主任說?能不跟在自己團裡蹲點、親自調查過自己的政治部呂主任說?顯然沒這種可能嘛!別說王恩江不信了,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信!

現在,又一次如坐針氈的呂師徹底亂了陣腳,她現在什麼都拿不準、什麼都說不好了。唯一能推測出來的一件事,就是沉不住氣的賀建國等不及她的解釋了,親自跟王政委“解釋”了。而一貫支援他和半道支援他的陳主任和呂主任,對此還都矇在鼓裡!可見賀在政治上的不成熟!壓根就不是個當官的料!連知己知彼的戰術意識都沒有,還想深入虎穴去當什麼官,真是可笑!怪不得他老婆的表姐痛斥他是塊提不起來的豆腐呢!果真就提不起來!

戎裝女人 18(3)

如坐針氈的呂主任有些惱羞成怒了,她索性什麼也不說了,只是朝對面盯著她的王恩江點了點頭,表明她已經知道了。但她並不解釋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誰告訴她的,以及她為什麼不跟他通氣等一系列比較敏感的問題。她坐在那兒,僅僅是點了個頭,其他一概不說,像個豁出去的無產者。

王恩江又有點不舒服了。現在,他對這個木然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只有兩種涇渭分明的感覺了:那就是舒服或是不舒服。比如,看到她臉上倏然飛起的動人的紅,他就舒服;看著她在對面沙發上反常地不置可否、有意隱瞞什麼的樣子,他就不舒服。但是,不舒服他又能拿她怎麼樣呢?沒對她動真情的時候尚且不能怎麼樣她,對她動了情後,就更不能怎麼樣她了。

王恩江只好講策略地問她:“你覺得可信嗎?”

王恩江顯然問的是賀建國關於匿名信的解釋,呂師自然是確信無疑的,甚至當時聽到這種解釋時,還有過一些欣喜,或者說是感動。但她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呢?”

以前呂師也經常這樣反問他問題,但以前是以前,以前王政委沒動情沒在意。現在不同了,現在王政委特別在意呂主任,在意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特別在意的王恩江,卻把呂師這種跟往常沒什麼兩樣的反問,理解出了新的意思來:很親近地隨意,甚至,甚至是一種耍賴式的撒嬌!這是老王從自家的老汪身上得到的經驗,就不怎麼講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用在了新人呂師的身上。

因此,王政委對呂主任喧賓奪主的反問,不但不介意,反而還有些高興,他面帶笑容地責怪她:“你看你這個人,我問你的看法,你怎麼倒反問起我來了?”

呂師微微皺起了眉頭,眼睛不覺也眯了起來。這種心煩意亂的樣子,更接近王政委的誤解了,神態像,說出的話來就更像了:“我怎麼就不能問你呢?就算我是請教吧,請你賜教!”

呂師實際上是帶著情緒說的這種話,她畢竟剛被陳昆數落了一通,又生了一陣子自己臉皮的氣,再加上賀建國的“不講政治”,現在,王恩江又在對面面帶這種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讓她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地說話?但鬼才知道,她這種負面情緒下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怎麼竟然被視為撒嬌了呢?

天地良心!呂師哪來這會撒嬌的兩下子啊!年輕時都沒撒過什麼嬌,現在年紀這麼一大把了,反而要回過頭去補習這種成人不宜的童子功?豈不是笑話!還是那句老話:冬天都沒下過的雪,怎麼可能跑到春暖花開的季節裡下呢?真是比六月雪的竇娥還冤!

。 想看書來

戎裝女人 18(4)

王恩江舒服無比地靠在老闆椅真皮的後背上,“準”將軍肚上擱著勝券在握纏繞的手,腚下的老闆椅在似搖非搖,臉上的含情目在似笑非笑。他就這樣一副半專業的架勢,望著對面心儀的女人,一直把呂師看得心慌意亂地再也坐不住了。終於,她從荊棘叢生的沙發上跳將起來,滿頭大汗地跑掉了!

望著呂主任慌慌張張的後背,靠在老闆椅上舒服著的王政委,真是意猶未盡!誰說他是這個戰線上的新兵?你見過在新兵手下落荒而逃的老兵嗎?

戎裝女人 19(1)

有風聲說,呂師要改副政委。江山都提前喊她“副政委”了,連呂師本人都並不怎麼反駁地“笑納”了,可見這並不是空穴來風。

現在流行一種說法,說是“群眾配班子”。如果聽了這種說法,你就幼稚地認為現在使用幹部講什麼民主、走什麼群眾路線,那你在政治上就太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