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我好不?”
林雪玉沒聽到安瀾的心聲,只看到安瀾一臉糾結的神色。於是她又自以為是的覺得安瀾也不會,“安姑娘,你就滿足那個可愛的小孩兒的願望吧。”
安瀾這才記起自己還要回答問題,端正了身子之後安瀾乖乖解答:“因為樹不會跳。”
這個答案令全場人士都大跌眼鏡,呃,若是有眼鏡的話,一定會跌的。眾人回味了一番之後便點頭表示安瀾說的在理。
林雪玉想要反駁的,可細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無從反駁,可她不死心,於是問那小男孩:“她答對了嗎?”
小男孩很開心地說:“當然對呀。這位姐姐最聰明瞭。”
這話又讓安瀾心虛了。
“安姑娘答的妙。”一位才子誇讚道,“安姑娘是陸某見過的最聰慧的女子。”
“過獎過獎,小女子不才,獻醜了。”安瀾客氣道,一般被誇獎之後都是這樣答的吧。
那位陸才子諂媚的笑著說:“安姑娘不僅才華出眾,就連品性都那麼好,像安姑娘這樣不驕不躁,謙虛隨和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希望往後還能與安瀾一起交流,不知陸某是否有這份榮幸?”
安瀾又一頭黑線,這位公子,請問你是想泡我麼?可惜你這招太老套了。安瀾扯著嘴角笑道:“會有機會的。”
焦點全部聚集在安瀾身上,這讓從小備受矚目的林雪玉心裡很不平衡,她和安瀾,勢不兩立。
林知府眼看著自己的女兒連連吃癟,早已心疼,只是他要維持他的形象,如若不然,他還真想將安瀾扔到河裡去。不過來日方長,他遲早會為他的寶貝女兒出一口惡氣。
林雪玉楚楚可憐地看著她的爹爹,林知府用眼神安撫她。“這題答完了就接下一題吧。”林知府渾厚的聲音制止了大家對安瀾的稱讚。
才子們也是會察言觀色的,他們知道林大人不愉快了,於是他們收斂,不再去招惹安瀾,因為招惹安瀾,間接地就招惹了林小姐,招惹了林小姐,自然等同於招惹林知府。
安瀾如釋重負,她今晚是不是太鋒芒畢露了?槍打出頭鳥,她要低調低調。
後面的環節安瀾不再參與,也沒人要她參與。只當觀眾,其實很好。
玩得差不多的時候,一條看起來也不錯的船靠近了。大家都看了過去,都想知道來者是何人。
安瀾自然也看的,她看見有一人站在船頭,隨著船隻不斷靠近,那人的形象也愈加清晰,安瀾皺眉,這人怎麼那麼眼熟。
蕭敬軒早就看清了來人,臉色變得不大好看。凌逸風起身走到蕭敬軒身旁,輕聲問道:“那人是誰?”
安瀾轉臉看他們,蕭敬軒說:“他就是來布莊下了很多訂單之人。”
凌逸風沉默,若有所思。
安瀾則恍然大悟,原來是他。他又來做什麼?不對,是他來這裡做什麼?安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又要搞什麼鬼。
船隻停在他們的船邊,林知府也已迎了上去。兩船之間架起了甲板,那條船上的人走了過來。
“周老闆,你可終於來了。”林知府很客氣地寒暄。
安瀾看著來人,想到了一句話——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然後她心裡惡寒。想當初,他們是如何地針鋒相對,可如今……他們該如何自處?
那位周老闆與林知府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對林知府說:“周某遇到一個熟人,先去打個招呼。”林知府自是不反對的,於是他走到安瀾面前,說:“安姑娘,好久不見。”
安瀾很意外,他這是幹嘛?她和他很熟嗎?還有,他們不是敵人嗎?尷尬地笑笑,她說:“是好久不見,不知周老闆近日過得可好?”既然他要演戲,那她就奉陪。
蕭敬軒和凌逸風上前了一步,像是要保護安瀾一樣,他們暫時靜觀其變。
周老闆給了他們一個“你放心”的笑容,繼續對安瀾說道:“承蒙安姑娘掛懷,周某過得很好。”
“呵呵。”安瀾僵硬地笑,“那就好。”還要繼續演嗎?真的很難受啊,周老闆,你有什麼陰謀詭計就儘管放馬過來吧,別玩這種虛情假意的戲碼,我,我不擅長啊。安瀾在心裡哀嚎。
蕭敬軒上前抱拳,笑著說:“原來是周老闆,幸會幸會。”
周老闆笑容不變,“蕭老闆別來無恙。”轉而又看著安瀾說道,“原來安姑娘也來參加集英會,早知如此,周某就算再忙也要趕過來,哎,有安姑娘在,這個集英會許是熱鬧非凡吧?可惜呀,周某錯過了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