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對著凌逸風和秦恆勾勾手指道。
凌逸風無奈地笑著搖頭,這個安瀾,還玩起神秘來。
安瀾看到凌逸風不認真的態度,正了正臉色,說:“小心隔牆有耳嘛,這事要保密。”
她這樣說,凌逸風便配合她了。秦恆看到他倆如此合拍,心中滿是欣慰,旋即又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哎……以後還是多找些事做,少在他們面前晃悠比較好。
三人的頭幾乎挨在一起,安瀾嘀嘀咕咕一番之後,凌逸風和秦恆的臉上都露出讚賞的表情。
幾分鐘之後,客棧裡頓時熱鬧起來,睡覺的,吃飯的全都不假思索地結束當下做著的事。有人嘴裡的飯還沒嚥下,有人腰帶還沒繫好,就趕著投胎似的往客棧門口奔了出去。
有些人,甚至連房錢都差點忘了結,幸好客棧的老闆慧眼識人,店裡的小二都很盡責地攔下沒付錢的人。
站在二樓觀看的安瀾歎為觀止,不僅是小二讓她折服,那些之前還無精打采的住客現在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更是讓她大開眼界。
投胎!安瀾心想,自己的比喻真是用得太好了,他們不就是去投胎嗎?成為有錢人家的女婿,不就跟投了胎一樣,人生變換了?
欣賞著自己導演的這出戏,安瀾還是有成就感的。站在身旁的凌逸風和秦恆,也覺得這位一幕甚是壯觀,不過他們不為小二折服,而是被安瀾折服了。
她還真是聰明,這個辦法還是一舉兩得的呢,不對,是一石三鳥。
沒錯,造成這樣的局面,都是安瀾搞的鬼。她叫秦恆去散佈謠言,說有人看到柳小姐坐車往渝陽城方向去了,很多人都已經追去。
這些人在附近漫無目的地找了兩天,可是一直連蛛絲馬跡都沒發現,如今終於有目標,他們怎能不興奮。
安瀾的這一辦法,有三個好處。第一個自然就是有了住的地方;第二個嘛,嘿嘿,把那些人都引到渝陽城,人都離不開吃穿住用,凌逸風家是賣吃的穿的,據說也有客棧的,只是自己不常去渝陽城,就算去了,他們也沒什麼理由帶自己去“旅館”吧?總之,這給凌家帶去了大量客源。
而第三個好處,那就是為凌逸風做了一些事,也算是回報他了。
不多時,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剛剛還人滿為患的客棧如今景象蕭條。小二正忙著收拾,那些人離開得實在太不從容,店裡狼藉滿目。
小二那張笑了一天的臉,此時再也笑不出來,這些人走了,生意將會一落千丈。要是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安瀾害的,想是要恨得牙癢癢吧。
“小二!現在有客房了吧?”安瀾笑得一臉燦爛,讓此時心情欠佳的小二覺得異常刺眼。
“有,您是否再要兩間?”小二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畢竟她還是顧客。
“你不笨嘛。”安瀾“誇獎”道,然後像個少奶奶一樣吩咐,“你快點把最好的兩間收拾乾淨,我們要休息了。”
安瀾的話委實讓小二的心情更鬱悶了,雖然挽回了兩間客房的生意,但是這個先前昏迷被抱進來的髒兮兮的丫頭,嘴巴居然那麼……哎,這樣的女人還是小心伺候著,不然的話有的頭痛了。她和那位一看就不平凡的公子哥到底是怎樣走到一塊去了?小二邊收拾邊在心裡感嘆。
一切打理妥當之後,夜色也已深了,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
安瀾躺在床上,周身仍舊痠痛,不過這對她來說已經算不了什麼了,她的武藝雖然不精,但是至少她也是磨練出來了,小傷小痛早已如家常便飯一般,區區幾處淤青又能奈她何?
好吧,這些都是安瀾自命不凡的想法,她現在連翻身都辛苦。
下午才醒來,現在她的精神還不錯,離打瞌睡還有一段距離。望著昏暗房間裡的帳頂,安瀾又開始胡思亂想。
她為自己的將來做了計劃,今日的一切都脫離了自己曾經的打算。不過這種種變數,雖然令她有些招架不住,但是心裡還是竊喜的。
只是這條路,好像不會太順利。
她還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問師傅是誰要與凌逸風成親。哎,連對手都不知道是誰,還真有點茫然。
不管怎樣,已經走出第一步,那就必定要一直走下去,她可不習慣走回頭路。
堅定了信念,安瀾想握拳,做一個給自己打氣的動作。她顯然忘了自己的身體狀況,只聽“哎呦”一聲,原來是手臂傳來了痠痛感。
可憐的安瀾頓時覺得自己很悲慘,於是咬牙切齒道:“回去之後,一定要跟師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