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好現象。可是,雖然你一切都向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偶爾他還是會不舒服,因為那麼多的人喜歡凌逸風,而自己呢?
每當想這些的時候,他的眼神就會變得如同那冬日的冰雪。
此時,就是如此。
“接下來靜觀其變。”東方離冷冷的聲音從薄薄的嘴唇發出。
周沛樊沒有再問下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至於具體的計劃,他知與不知都無所謂了。
當房裡只剩下東方離的時候,他在心裡分析現下的狀況。
凌逸風來京城的原因他自是調查得很清楚的,原本跟來,是想破壞這件事,因著安瀾的出現,他就省了不少心。
他可不能讓凌逸風就這麼心無旁騖地完成人生大事。就算他要做駙馬,那也不是現在,而是到他嚐盡苦澀,心酸心碎才行。
所謂愛得越深痛得越徹,要讓凌逸風愛上一個人似乎特別難,但是若他真的愛上,那一定會愛得很深。而能讓他愛上的人,一定會是那個安瀾。
想到安瀾,東方離的嘴角勾了起來。那個有趣的女子,就連他都想擁有呢,凌逸風,你也一樣的吧?
手臂的傷好了一些的凌逸風在進京之後的第二天就入宮了。
馬車行至宮門前,凌逸風下車來。望著厚重的宮門,凌逸風的心有淡淡的愁緒。
他已經有三年沒來這裡了,曾經對這裡雖然沒有喜歡的心緒,但是也沒有厭煩,此時的他,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只是不是很想進去。
看門的守衛走上前來,正要開口詢問,凌逸風從容地從腰間拿出一塊銅質的令牌。那個守衛看到之後立即向他行了一禮,然後讓開身子,請凌逸風進去。
剛一進入宮門,就有太監前來帶路。
東方離先去皇上那兒,曾經,皇上對他很是優待,也十分欣賞他,有心將他留在身邊做他的心腹大臣,只可惜凌逸風心不在此,於是皇上也不為難他。
不過就算凌逸風沒有留在京城,沒有做大官,但是皇上也沒有輕易捨棄這個聰明過人的臣民。很多事情,他都交由凌逸風來做,特別是一些只能秘密進行之事,他更是需要凌逸風去完成。
凌逸風見到皇上,最多的話題自是離不開公事,他也不想說除了公事以外的事。
可是,他不想,不代表皇上不想。
“逸風……”皇上改口叫凌逸風的名,這就說明接下來的對話屬於私事。
凌逸風心中一凜,知是自己不願面對的話題就要浮出水面,不過他還是謙恭地應了一聲,“微臣在。”
聽到凌逸風的回話,皇上心裡有些不滿,他直視著凌逸風道:“你與我不必那麼疏離。”皇上自稱為“我”,這讓凌逸風的心更不安。
不疏離,那怎麼可能,儘管當皇上還不是皇上的時候,他們如同朋友一般來往密切。但是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人在高位上,自然會改變,就連本性都會動搖。
凌逸風正是不想面對複雜的人心,才會遠離京城。
此次再來,他希望自己不需再次留下。
凌逸風沒有對皇上的話發表任何言論,只是微微垂首,等著皇上繼續說下去。
皇上對凌逸風的個性自然是瞭解的,他不說話,他也不覺有何不妥,他緩緩開口道:“你與我歲數相當,如今我的皇子已有六個,最大的也有四歲,可是你……”
皇上沒有往下說,凌逸風沒有看皇上,面上也仍是平靜無波,“皇上與我等自是不可相提並論,微臣對於人生大事……不急。”
“怎麼能不急。”皇上立刻反駁。
凌逸風沉默,神情雖是平靜的,但是皇上已經知道他不想談論這個話題。而他也不喜歡這種話題,只是前幾日母后提起,說嫣然的年紀已經不小,是時候嫁人了。
凌逸風與嫣然,在他們的眼裡,一直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太后一提,皇上也覺得是時候了。
可是此時看凌逸風的態度,他的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想想,也許是他不願留在京城,所以才會排斥這段姻緣。
“你不急,但是你可不能做不孝之子,就算成了家,你也可以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皇上的話,已經暗示了很多。
凌逸風抬頭看了一眼皇上,看到了皇上的笑容,旋即他收回目光,說:“謝皇上,只是此事微臣不想倉促完成。”
皇上輕嘆一口氣,他該說的都說了,其它的,就讓母后來說吧。
“太后興許已經得到你進宮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