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身邊,才會這麼放心的嘛。
對待女子,要溫柔體貼一些,這是大哥在他出發前說的,他還說自己太多冷淡,對女子說話也不夠溫謙。當時他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大哥會與自己說這些,還是有可能即將與公主成親的時候,現在想來,他說的女子,應該特指安瀾吧?
仔細想想,以往的自己,哪裡會與女子多說話,也只有安瀾能讓他話多起來。與安瀾說話的方式,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可不是他的風格,但是面對安瀾時,他就喜歡這樣說,看到安瀾生氣勃勃的模樣,他的心情就會爽朗起來。
他要對安瀾溫柔謙遜點嗎?
“就連秦恆也是才知道不久。”凌逸風又道。
安瀾釋懷地笑了,“這樣啊,難怪我會不知道。”
這些話自然是落入了秦恆的耳朵裡,他的臉上浮起了笑容,看來,少爺對安瀾是越來越上心了。
“那些人現在跟著我們嗎?”安瀾關心問道,神情有些緊張。
凌逸風沒有回答她的話,只見他眉心一緊,神情專注,安瀾不再打擾他,也仔細傾聽著。
“秦恆,注意周圍。”凌逸風隔著車身的木板對秦恆說道。
“知道。”
“安瀾,你坐過來。”凌逸風又對安瀾說。
安瀾應聲坐到凌逸風的身邊,她很緊張,可是緊張的一部分的因為身邊的人。她在心中暗罵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害羞,安瀾你爭氣點行不?
正在安瀾思想開小差時,肩膀突然被人一摟,身子也輕了起來。愣神間,她已經站在馬車外。
她緊張地看著仍然緊摟自己的凌逸風,再轉開眼睛看凌逸風視線所及之處。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之下,她更緊張了。
這麼又是黑衣蒙面人啊?安瀾緊張之餘還對人家的裝束不滿起來。
秦恆也下來了,眼睛看著將他們包圍起來的手拿刀劍的黑衣人,一步一步退到安瀾和凌逸風的身後。
“秦恆,你自己小心。”凌逸風輕聲道。
“秦恆知道,少爺您也多加小心。”
黑衣人似乎並不著急,他們坦然地圍著他們,像是看待死的獵物垂死前的話別。
“他們幹嘛不動手啊?”安瀾小聲地問,她寧願他們早點動手。
凌逸風聽到這話,居然笑了,說:“也許是他們怕你。”
安瀾差點咬道自己的舌頭,這個凌逸風,在這種時候還開這種玩笑。
黑衣人的神色微變,這話已然被他們聽了去了。
安瀾看到這幅光景,明白凌逸風的用意,想來他是看自己在人手上佔不了優勢,那麼總要找一個平衡點才行。
她笑了,故意不小聲地說:“師兄我明白他們為什麼不自報家門又不敢輕舉妄動了。”
“哦?”凌逸風配合道,“說來聽聽。”
“他們害怕我們呀,怕被打得落花流水之後再過不上安寧的日子。”安瀾很肯定地說。
那些黑衣人聽了安瀾的話有些動氣了,他們才不是這樣的孬種,只是莊主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動手。
他們怒視著安瀾。
安瀾心裡是很害怕的,不過,這樣算什麼呀,都不動手,若不是他們不易於主動攻擊,她才不耗在這裡呢。可惜這次出門太過匆忙,她連毒藥都沒準備,哎,學了那麼久的武功和用毒,居然都派不上什麼用場,安瀾真心覺得浪費。好吧,其實也沒學多久。
“動手吧,不敢見人以多欺少的鼠輩蝸牛膽小鬼們!”安瀾大聲挑釁著,她已經知道如今的局勢是要他們來攻才好。
凌逸風和秦恆對她的言語都哭笑不得。
就在這時,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從旁邊的樹林裡飛了出來,方向正對著安瀾他們,安瀾總覺得這人很熟悉。
凌逸風身體一轉,面向那人,而安瀾則被他置於身後。
凌逸風的軟劍早已在飛出馬車時久拔了出來,此時那個黑衣人也舉劍向他們刺來。
凌逸風出劍已擋,尖銳的金屬撞擊聲響了起來。
安瀾在凌逸風的身後不敢亂動,而其他的黑衣人也圍攻過來了。
打鬥開始了,凌逸風和秦恆以寡敵眾,還要護著安瀾這個拖油瓶,實在是打得異常艱辛。
那個最先襲來的黑衣人的武功似乎特別厲害,凌逸風與他打得很吃力,加上那人總是攻擊他身後的安瀾,他要更加小心地應對。
安瀾不敢說話,深怕害得凌逸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