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嘲諷般看著安瀾說:“你還是死心吧,想要從我的手中拿走我的東西可沒那麼容易。”
安瀾腹誹,你才是東西呢。還有,沒什麼事情是凌逸風做不到的。就算是自己身上的毒,若是多給他一些時日,他也一定能想到辦法。
這幾天她一直保持良好的心態,因為在現代的時候看了一些什麼什麼絕症患者心態好啊什麼的就會對身體有益,還能延長壽命,所以她也想自己也能這樣。
事實證明,心態真的很重要,她還真的好了一些。那種好心態也並不難保持,因為每天都能與凌逸風在一起,就連睡覺,都有溫暖的環抱,她從來都沒像這幾天那麼幸福過。
呃,怎麼想起睡覺的事情了呢,還在想起這個的時候覺得很幸福,難道自己是色女一枚?
“啊!”正沉浸在幸福中我安瀾突然被感到臉頰生疼,順著那手臂望去,該死的不知又哪根筋搭錯的東方離一臉怒氣。
“在我面前,不準想凌逸風!”東方離很生氣,她臉上的幸福笑容實在太刺眼,還不如剛剛的擔憂。
安瀾皺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東方離見狀,手上的力道放鬆了一些,可是安瀾並沒有因此好受一些。只見她痛苦地皺著眉頭,嘴唇被她咬得發白。
這下東方離緊張了,有些慌亂地問道:“你怎麼了?”說完便坐在床邊,焦急地看著她。
安瀾很難受,她不想說話,也沒有力氣說話,她的頭很痛很痛,很想用手捂住,也許這樣會好受些,可是她的手腳似乎已經不是給她的了,痠軟無力,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嗚嗚嗚,讓我昏死過去吧。安瀾在心中吶喊著。
“穆拓……穆拓……你給我進來!”東方離焦急地朝門外喊道。
不一會門就開啟了,穆拓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淡定從容又不大耐煩的樣子,說:“莊主有何吩咐?”其實他是知道東方離要做什麼的,但是他不想知道。
東方離也沒有注意這些細節,他站起身,說:“她是不是毒性發作了?”
穆拓穩步走近床邊,看了一眼安瀾的面色,淡淡道:“回莊主,是的。”
“那你還趕快給她解毒。”東方離沉聲道。
穆拓抿了抿嘴唇,臉上浮現一絲決然,深沉道:“屬下請莊主三思。”
東方離眯著眼睛看他,說:“你之前已經擅作主張,現在還想違抗我的命令不成?”
穆拓後退兩步,彎下身子福了一緝,堅決地說:“莊主難道忘記這是多年來的計劃了麼?”
東方離犀利的眼神掃射到穆拓的身上,說:“難道我的計劃就是將這個與我們沒多大關聯的女子麼?難道我就要淪落到只能取一個小女子的命麼?”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東方離渾身散發著泠然殺氣。
穆拓並未膽怯,繼續說道:“這只不過是一項手段而已,殺了她,凌逸風就會傷心難過,折磨他,不就是莊主當初的打算麼?如今就差這一步,為何莊主還不肯動手?火候已然夠了。”
“我改變計劃了。”
“莊主……”穆拓很想繼續勸說東方離,可是東方離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東方離說:“她的命,我要留著。”
穆拓聽著,身體一動不動。只是眼睛直直地看著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安瀾。
他們的對話安瀾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很想打斷他們的對話,很想插上一兩句,可惜力不從心。
她很想說:“你們快點商量完好不,想要我的命就快點,不要的話就快點給我解毒,不要再在那裡磨磨唧唧的了,平時也不見你們多說兩句話,就不要在這種時候一反常態了吧。”
不要怪她痛成這樣了還在心中羅裡吧嗦,實在是被傳染的緣故。
“穆拓,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東方離生氣了。
兩人對峙了還一會兒,安瀾已經閉上眼睛不看他們,她實在是太累了,她甚至感覺到生命在流逝。
就在她意識渙散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正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卻突然感到肩胛處一痛,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她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隻是昏過去一下子。
眼前的景緻還是之前還沒來得及細看的那個房間,自己仍然躺在上面。而床邊站著的人,還是東方離,再轉頭看了看,沒看見穆拓,看來是離開了。
“你感覺如何?”東方離的聲音淡淡的,他故意這樣,其實當看見安瀾的睫毛煽動的時候,他心中閃過欣喜。